第75章(1 / 2)

九千岁 临漫漫 4568 字 13天前

陆成泽起身后,立即担忧的看了萧毅瑾被撞到的脸上,只有颧骨处被撞红了一块,连油皮都没有蹭破。

陆成泽放下心来,立即躬身道:“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

萧毅瑾无奈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亚父,无外人在,咱们何必如此见外?”

陆成泽抿着唇,片刻后伸手摸了摸萧毅瑾微红的颧骨处低声问道:“疼不疼?”

萧毅瑾刚想说不疼,但瞧着陆成泽温润的眼神忽然改变了主意,一下子歪倒在陆成泽的怀中,紧紧搂住陆成泽的腰,撒娇道:“疼死了,要亚父亲亲才能好。”

陆成泽脸上微红,立即伸手捂住萧毅瑾的嘴巴,轻斥道:“胡闹,外头有人呢,被人听到了如何是好。”

萧毅瑾眨了眨眼睛,伸手将陆成泽蒙在嘴巴上的手拉下来,手指交叉扣住,轻声道:“亚父不亲亲,朕就不起来了。”

陆成泽撇开脸不看萧毅瑾,只当没有听到。

萧毅瑾也不催促,躺在陆成泽的怀中就是不起身,心里也乐得自在,光天化日外头人来人往的,若是无故躺在陆成泽怀中,过不了多久陆成泽便会找借口将他推开,但是现在陆成泽心中愧疚着呢,倒也不好意思赶他……萧毅瑾的手上轻柔的把玩着陆成泽手指,指尖从他手上的微硬的茧子上,逐一按压过去。

陆成泽手指掌心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头,却依然没有理会萧毅瑾。直到马车在宫中午门处停了下来。

陆成泽拍了拍萧毅瑾,轻声唤道:“陛下,到了,咱们该下车了。”

萧毅瑾耍赖一般的将脸埋在陆成泽的腹部蹭了蹭,才抬起头,鼓着脸,佯装委屈的说道:“朕疼的起不来身了!”

车外虽然无人催促,但牵车的马儿踢踏着在原地踱步的声响“哒哒哒哒”不断的传递过来。

陆成泽看着萧毅瑾眼神期待的看着他,眼中神采奕奕带着笑意,叹息了一声,还是俯下身,在萧毅瑾脸颊上碰了碰,柔软的唇碰到皮肤一触即分,但却让萧毅瑾觉得无比开心。

他依言从陆成泽怀中起来,但并未起身出去,而是敲了敲车窗道:“直接进去,去御书房。”

马车哒哒向前走,陆成泽眉头微微蹙起:“这辆马车无宫中标识,直接进宫恐怕不合规矩。”

“无妨。”萧毅瑾毫不在意的笑着道:“如今这宫中已是铁板一块,朕的旨意即使不合规矩,又有谁敢说什么?”

陆成泽想要反驳,想要教导萧毅瑾谨言慎行,但又想到萧毅瑾已经长大,而且为臣之道与为君之道,终究是不同的,一国帝王确实无需战战兢兢过活,便不再多说什么。

马车到了御书房外才停了下来,萧毅瑾与陆成泽下了马车,体贴的问道:“亚父是同朕一道看奏章,还是回凤泽宫修整一二?”

“微臣陪陛下看奏折吧。”陆成泽看着萧毅瑾,浅笑着道:“毕竟出宫前答应过陛下,一言既出,自然也要说到做到。”

萧毅瑾立即笑着,伸手拉住陆成泽的手走进了御书房。不顾陆成泽反对,硬是拉着陆成泽一起坐到了龙椅上,还美其名曰:“这样一起看折子方便。”

陆成泽推诿了一番,却争辩不过萧毅瑾,不过也不是又一次与萧毅瑾一起坐在龙椅上,陆成泽的心态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忐忑。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奏章,靠的很近很近,殿中烛光摇曳,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好似一个整体,永远都无法分开……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情人节甜甜甜~

小皇帝与我们九千岁也甜到了情人节啦~

第118章

夷族四十九部俯首称臣,七月初押运夷族进贡的马匹金银珍宝之物队伍回京,鸿胪寺派遣官吏亲自押运这批贡品,可见朝廷的重视。

珠宝金银香料等物便罢了,唯有马匹的去处,各处统帅只将吵成一团,纷纷上奏哭穷,好似若是朝廷不给上一批夷族马匹,军中骑兵便形同虚设不堪一击。

让萧毅瑾觉得又好笑,又有些气愤。

好笑是因为,这些往日铮铮铁骨的将军,居然会因为马匹做出示弱姿态。

然而气愤的缘由也是一样,夷族区区几千匹马,居然让大周宁可流血也却不认输的那些,最勇武的将军争相示弱,由此可见大周的马匹与夷族马匹之间差距有多大……

不过五千马匹总是要分一分的,四方将领每处也都得分到,但分多分少还有待争议,顿时边疆的折子如同雪花般纷纷飘往京城。

北方将领说:南方山河居多,马匹用处受限,可以少分一些,北方面临夷族更需要好马,虽然如今夷族臣服,但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南方将领说:此言犹如排矢气,南方水草肥沃最适合马匹居之,倒是西北时有风沙,且牧草稀少,臣愿意勉为其难为西北同僚多余接收马匹。

西境统帅彭苑博冷笑着怒骂,史兄此言可引西北小儿啼笑不止,史兄原本出自西北之地,竟已忘却西北地广人稀才是骏马该来的去处,本该驰骋沙场的战马不经风沙,难不成要同永逸兄一样沉迷温山暖水之中?真乃贵人多忘事!!

没错,史永逸出身西北,被调任南境。虽然南境那些将领对以前的统帅还是有几分情谊,但这些情谊在夷族强壮的战马面前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东陵汤景铄也跟着上奏:诸位同僚争论不休,皆自有道理,陛下若无法决断,不如将马匹先安置在东陵,咱们东陵水润草厚,四季分明。气候适宜,必然亏待不了那些战马。

史永逸、彭苑博,已经留京休养的史永逸:呔!这厮呸不要脸!!!

萧毅瑾也被吵得头疼,正如奏折所言,西境地广人稀平原广袤自然适合马匹,但水草不丰恐怕难以养好这些马,南境水土丰厚,但山地居多,这批马若是到了南境恐怕难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东陵倒是可以,平原居多,牧草资源也多,但东陵临海多水,骑兵甚至还不如南境……

但是这批马一直养在育马监也不是个事儿,若是久不锻炼养懒了,马就等同于废了。

就在萧毅瑾将四位将军的折子全都摊在御案发愁之际,孙正德求见。

萧毅瑾刚巧头疼,正巧孙正德撞上来给他解闷,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宣召。

孙正德逆着光走进御书房,萧毅瑾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跪地请安后,萧毅瑾连忙叫起,此时他身后的殿门已经缓缓关闭。

借着殿中烛光,萧毅瑾看到孙正德的脸,猝不及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后萧毅瑾装作讶异的站起身,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上前将孙正德扶起,亲切的问道:“正德,你的脸上怎么回事?是摔着了吗?”

孙正德以为萧毅瑾是在关心他,感激的看着萧毅瑾,解释道:“陛下不必担忧,臣脸上的伤是与岳父和十几位舅兄切磋时无意伤着的,舅兄们下手都有数,看着严重,虽然也很疼,但其实都是皮外伤。”

萧毅瑾立即拉着孙正德到一旁的小案旁坐下,状似关切实则好奇地问道:“切磋?”

切磋能伤成这样?萧毅瑾不信!他更相信是林家舍不得女儿,看不惯孙正德这个姑爷,所以才轮番上阵,借切磋之名以泻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