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萧北城泄了心里的火,给君子游盖好被子,颇显丧气的出了门,结果闻楚也在外面眼巴巴的等着他。

后者心里还在念叨,不知怎么,这缙王进了房再出来,人就好像老了几岁似的,是遇着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不成?

忧心那人的处境,他便劝道:“王爷,这案子已经有眉目了,您别太着急,总会有结果的。”

“什么眉目,已经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是琵琶女了吗?”

“应该八九不离十,下官审问了那与她私奔的男子,查出此人姓张,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时常流连风月之地,在一个地方玩够了,就到下个地方接着玩。他用来快活的钱都是偷来的,就算杀人这罪定不死,也是个货真价实的飞贼。”

“他怎么说。”

“他当然矢口否认自己盗窃与杀人的罪行了,下官便到隔壁城镇要来了一张绘着他画像的通缉令,铁证摆在面前了,他也就承认自己偷过富户家的东西出去变卖,不过还是否认杀了琵琶女。”

闻楚把通缉令递到萧北城面前,那人心不在焉,本是不想看的,不过在外浪了几天终于回来的小黑一步跳到桌上,就趴在那薄纸上,尾巴扫来扫去的,吸引了萧北城的目光。

他忽然发现通缉令上一条引人注目的线索,忙把小黑搂到怀里,盯着上面的字迹出神。

看着他的反应,闻楚心里明白了大半,不消萧北城多言,便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他带回了一个人,正是当初报案的舞妓。

作者有话要说:这块甜饼可以嘛,虽然王爷憋的很很难受,但是我爽到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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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同伙

“进来吧,别拘束,等下王爷问什么就答什么,听见了没。”

舞妓进门的时候,萧北城正抱着小黑,靠在桌边抽烟。

这位踏着轻盈的步子走近,脚下宛如生了两朵莲华,换了寻常男子早就为之倾倒了,就连闻楚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唯有萧北城不为所动,还觉着有点儿好笑。

他轻抬下巴,使了个眼色,闻楚便明白他的意思,对舞妓道:“先说说你自己和被害者吧。”

舞妓颔首对萧北城行了个万福礼,指间勾着的帕子已经汗湿了一小片,可见她心里是不安的。

萧北城这才抬眼看了她的打扮,穿着一身血色的罗裙,在台上还像是那么回事,来见人就说不过去了,这会儿脸上还戴着薄纱,眼角的妆也花了一点,看来是还没下台就被人唤了,急匆匆来见自己的。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可不就是白乐天《琵琶行》中的景象么。把面纱摘了,让本王好好瞧瞧。”

闻楚还当他是见色起意,心道这还了得?劝道:“王爷,这,不大好吧……”

“你聒噪什么,今天的话格外多啊,滚出去。”

话不友善,看来是心里不爽了。闻楚自认倒霉,给人行了礼便出门了,房里只剩下萧北城与舞妓,后者抚着胸口松了口气,看起来是安心了许多。

为套出她的实话,萧北城挤出笑意,状若见色起意,连语气都多了些下作的意味,“你……在怕他?”

“王爷别取笑我了,小女子又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怎会害怕官老爷呢?只是此前官老爷叫我去府衙问话,在堂上难免紧张,以至于这回见他,也忍不住慌了起来。”

“莫不是,心虚吧?”

“讨厌,王爷您可真会说笑啊。”

萧北城叼着烟杆,把小黑抱到胸前,翘起二郎腿来,顺势靠倒在椅背上,勾勾手指,让舞妓走近了些。

舞妓照着他的话做了,毕竟还是胆小,不敢到他面前,搓着两手移开目光,扭捏着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萧北城心底泛着恶心,心道这点小手段还不比君子游的尴尬演技。果然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见过那人骚起来,别的男女就好似成了陪衬。

“罢了,且说说你姓甚名谁,与死者是何关系吧。”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名岚清,是乐舞坊的舞妓,自小被父母卖给坊主,与同是弃婴的锦茵一同长大,可说是形影不离的好友。我们年纪相仿,又是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无话不谈,锦茵有话从来不会憋在心里,就连这次与人私奔也是如此。”

“私奔?你知情不报当视作同谋论处,就算她真的跑了,你也会受到牵连,就算你愿为她未来的自由付出代价,但她居然肯让你代自己受苦,看来你们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岚清很是伤感,听他这话便红了眼眶,作势用帕子擦了擦泪,“王爷您知道的,我们这种贱籍,婚嫁之事从来不由己心,只是有钱人的玩物罢了。锦茵能得到幸福,我为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吃点苦头又算什么,阿嬷是舍不得打残我的,我是知道的。”

看她哭得像是那么回事儿,萧北城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泼她冷水,便起身到她面前,拿了她手里的帕子,动作轻柔的为她拭着眼角,刻意贴得很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举手投足间是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那还真是可怜,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锦茵逃出江陵前,我与她约定每隔半月就要送封信回来报平安,但她走后将近一月我都没再得到过她的消息,我害怕她出事,所以才报了官……”

“为何如此担心,是不相信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吗?”

岚清点点头,眉间尽是哀伤,“我们乐舞坊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那个男人却在与锦茵见面的当晚就……锦茵说她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我清楚,世上所有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劝她清醒一点,她却不肯听,与我闹了几日,我无计可施,便答应了她……”

萧北城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你们这究竟做的是姐妹还是母女啊,果然……女人的感情才是吹弹可破,敷衍的半点儿也不走心。

“你可知那男人的身份?”

“是不知的,不过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瞧他穿戴的不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们这些乐坊里的姑娘总会抱着些侥幸的心思,知道自己不脏,总盼着哪天有长了眼的男人愿赎我们的身,能有幸与人白头偕老。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