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始终没吭声,像个闷葫芦一样在旁听着,并不知悉种种根源的他,脑子里率先跳出的名字,却是夏侯真。
会和那个叫夏侯真的有关吗?
正陷入沉思的晁晨隐隐觉得有炽热的目光探过来,他仓惶抬眸,可四下并无异常,只撞见公羊月微微偏头,和乔岷交代两句,转身离开。日光落在晁晨身上,他打了个激灵,一算时辰,忙追了上去:“且慢,公羊月,你先同我去一个地方。”
“你把我方才的话当耳旁风吗?我说了,任何人不得乱走,”公羊月狠狠盯了他一眼,“尤其是你。”
晁晨解释:“只要一个时辰……”
不等说完,公羊月拽着他胳膊把人推至墙角,挡住身后几人诧异的目光,随后一撩衣摆,摘下腰间的断剑塞到他怀中。晁晨低头看着那柄断成两截的“风流无骨”,满目疑惑:“这剑不是……”
公羊月俯身,在他耳畔一字一句道:“剑炉子炸了,你满意了。”
“啊?剑炉子?炸了?”
晁晨生怕耳朵听岔了话,怔怔地复述。难怪他一整夜未归,回来时行为举止相当怪异,同自己说话也一副嫌弃的模样。在如此严肃正经的场合下,这话从公羊月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好笑,他忍不住牵动嘴角,但看眼前人吃人的表情,又硬生生憋回嘴里,表情那是相当的滑稽。
公羊月瞪去一眼,喝道:“不许出去!”
“虽然……可是,剑炉子和这有什么干系?”晁晨追着讲理,觉得莫名其妙,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两回事。
公羊月懒得多费口舌,趁其不备,伸手拂过他胸前穴,人当即不得动弹。
“你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做决……”
晁晨恼火,正出声质问,下一刻就成了哑巴,公羊月又拂了他的哑穴,把人扔给乔岷,转头将背着药箱偷摸开溜,据说手上还有个病人得崔叹凤叫住,板着脸道:“还有你。”
说完,他□□而出,欲往发现玄之尸体的鹿头山上再碰碰运气,如果方婧足够聪明,她一定不会把证据随身携带,而是藏在稳妥的地方,这世上最危险之处往往也最安全。
没曾想到,还有个人跟他一样不走寻常路。
只听“哎哟——”一声,黑影摔到墙根儿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捧着左胳膊:“大白天的,谁他娘的眼睛长在屁|眼上……”待看清墙头立着的黑脸公羊月时,他忙改口,“艳阳高照天里,就适合上屋上墙,观风望气。“
公羊月瞥了一眼万里乌云,跳下地,伸手带了他一把。魏展眉鬼扯不下去,呵呵一笑,邀功道:“虽然受了点小伤,但是碍不住我武功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