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惜,老月却是没能看见这可怜兮兮。”双鲤咋舌。
魏展眉却打断她:“你以为我在说谁?”
“谁?”
“当然是我天仙般的裴姑娘咯,总不可能是你,你自己照照镜子,哪点像美人?三姑六婆还差不多。”魏展眉扒着窗户,趁机埋汰。
双鲤伸出长指甲,气鼓鼓去挠他的脸。魏展眉赶紧讨饶叫停,嘟囔着:“这位晁先生有那么好,值得你们几个串通起来打掩护?”
乔岷那种不善言辞,走哪都一脸凶恶,只差把“护卫”二字写在脸上的,留在公羊月身边,一看就是因为某种交易,但那个叫晁晨的却不太像。根据相识多年的经验,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瞧过,那就是夏侯真,但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多了的那分神韵,乃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魏展眉摸着下巴上那撮小胡子,很是好奇:“难不成公羊月真有某种奇怪的喜好?”
“你又在絮叨什么?谁都不值得,但老月值得,老月相中的,肯定是好的,再说,晁哥哥也是关心老月,”双鲤小霸王一个,熟人面前从来天不怕地不怕,跳起来去捂他眼睛,“不给你看,万一你看上了怎么办,想被暴打一顿吗?”
“喂喂喂,放手,小丫头片子你指甲多久没剪了,眼睛都快给我戳瞎。”以魏展眉的功夫,一只手也能碾压双鲤,跟着她咋呼不过也是因为好玩。
等乔岷和晁晨离开后,一大一小讲和,并排坐在窗框上踢腿,对魏展眉来说是养伤闲聊,对双鲤来说是防着身边人出手干预。
那天晁晨午夜未归,双鲤心里担忧,翌日撞见时便多嘴问了一句,晁晨当时没把话说死,只道发现了些有用的线索,但她并不晓得那线索是关于绵竹一役的,还当是跟鬼剑或是圣物有关。
公羊月对其反反复复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但她年纪小并不能充分理解,只以为是从前刺杀的事让老月心有防备,所以晁晨人微言轻不得信任,即便人家现在有心想要“化敌为友”。
反正对双鲤来说,只要对公羊月好,那便是好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魏展眉已消停好一阵子,双鲤看他愁眉苦脸,大掌一扬,朝他背心拍了把:“放心,老月无所不能!”
“嘁,你以为我担心公羊月?他命硬,死不了。”魏展眉哼了一声,眼中霎时溢满柔情,“我是担心我的裴姑娘,要是潜入谷中盗信一事败露,她怕是得恨上我,而且……而且你们不也说,同剑谷中人大有关系,亦不知她会否有事。”
“我懂。”双鲤一脸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