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本以为拓跋香身上不会有任何线索,将信说与她听只求个心安的公羊月悚然一惊。
“……不生不死?”
“不, 后面一句!”
“无论你父亲是生是死, 都叫你不要寻找?”
公羊月心中豁然, 将信纸抢来,重新看了一遍, 只见薄纸上竖行着笔, 寥寥几字, 并无句读, 也就是说,怎么读都有可能!
从楼西嘉说与李舟阳失踪开始, 他就陷入了误区, 以为是勒令不要寻他这个挂名师父,因为他要做的事危险重重, 但也许,也许李舟阳真正的用意并非如此, 那个勿寻所指代,或许是公羊启。
不要寻找的是公羊启!
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寻?
拓跋香见他掌心发汗渗透纸片,也回过味儿来,惦着七上八下的心,抖着手把那信件折叠,塞进他怀中,推着人回屋歇息:“你别急,不论是你师父,还是你父亲,明日起我会派人继续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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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宫中来人,说是刘妃设宴,团圆节也学那貂蝉拜月,邀一众皇亲贵眷热闹,热闹事小,拉拢是真,燕代这一战,输赢都足够震动朝野格局,刘妃出身独孤部,自然想法子压些筹码。
拓跋香本不欲参与,奈何人点名要她,托词便是上回宫宴,拓跋香受伤一事,只说是赔罪,不去便不给面子。
如此一来,她这定襄公主,也只能赴宴。
既是拜月,宴会自然在晚上,昏时公羊月送拓跋香上马车后,随即回屋,准备换身便装再去城中探一探。京都虽因战乱重新修葺几番,也许凭着记忆找到当初那须弥座,结合花农透露的位置,再沿着公羊启可能离开的方向追索,仍有还有机会。
但他还未出门,便给通报的管家喊了去,说是有人找。
这个时辰来,莫不是拓跋香派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