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赶紧把人连推带拽弄走,真要算了,后头两句就该闭嘴。
“走这么快作甚,坐久腿麻。”公羊月懒洋洋跟在后,使了几分暗劲,让他费力拖着。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着她面打趣,她不定计较,但是对着旁人调侃讽刺,是会招恨的。”晁晨拖不走干脆甩手。
公羊月高看一眼:“你倒是真光明磊落,诶,我寻思着,你不成是一颗石头心,没点喜恶?”
“有啊,”晁晨答得自然,“但俗语有云: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亲君子远小人即可,心里明白,又何必费力气嘴上争锋。”
公羊月想了想,忽然道:“噢,我知道,你骂我小人。”
晁晨惊诧:“此话怎讲?”
公羊月瞧瞧他,又看看自己,好似在说:那你为何离我这么远?晁晨无言以对。就事论事,这分明是强扣的帽子。
公羊月装模作样:“是我弄错,不是如此,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晁晨以为自己听错话:“什么?”
公羊月有理有据:“不是你说的吗?亲君子远小人。”
晁晨拂袖,大步朝前:“你还是继续当小人吧。”想来想去都觉得脸臊,走出老远,还不忘回头,跺脚道:“对,我就是在骂你!”
“晁晨!喂,晁晨!”
公羊月在后头喊,晁晨不晓得他又耍什么花招,不想为他言语调戏,假装未闻,走得更急了些。
眼瞧着人就要走没影,公羊月轻功一掠,上前按住他肩。晁晨反应倒快,起手定式,随时准备动手。
公羊月再憋不住笑:“你走错了路。“
晁晨四面瞧看,确实发现偏离不少,那引路的丫鬟连同崔叹凤与双鲤,都在另一条大道上等候。
“笨。“
公羊月把他往正道上推了一把,自己在后跟着,离开前留了一步,回首瞥见小路后带起的飞舞衣袂,和那种说不出的暮气森森。
守墓人从另一道偏门入,与主路相岔,不会与任何人撞见。张修翊就等在种满山茶花的客苑里,听见脚步,欣然回头迎接:“卫大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