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廓,擒肩胛,反手,刺!”
卫洗一边提示,一边跟在后方,随手捡来散落的武器,不管长兵短兵,一律当刀使,只是从不越过晁晨,只殿后补刀。
“好,再来!”看晁晨身手协调,对自己又深信不疑,卫洗心中萌生几分融融暖意,畅快间又多说了两句:“看着,小兄弟,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要记好!”
晁晨回头要啰嗦两句,卫洗不等他多话,已径自挥刀顶上。
一时那刀扫如扇屏开,一时刀拨又绵力如能断水,一时步子沉敛连削三人似走马陀螺,一时刀起惊掠如拍瓜切菜,招式不说多华丽绚烂,但却招招走实,恰到好处。以至于晁晨看呆了眼,良久后才从那身法力道中惊觉——
这个人上手,亦没有分毫内力!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正所谓一力破十会,内家自古便压外家一头,怎凭一手招式,便战至如此?是因为老练,还是因为快准狠。
卫洗回首时看出他的惊疑,也不嗔怪,只朗声笑道:“不试试,怎知这世上不可为只是无不可为!”他援手,将刀刃绕顶一周,歇步聚力,放肆道,“我见小兄弟你亦是曾受苦难之人,听我一言,欲破厄,先破障!”
欲破厄,先破障?
欲破百厄,先破心魔障壁,明知不可为而为,此乃大勇!
刹那间,晁晨浑身力涌,心中如证光明,举刀随他出入,卫洗在旁,继续指点迷津,且听他扬声,并无遮掩——
“来!”
“刀走刚劲,形如风搬山!”
“刀落沉猛,势如浪蹈海!”
他少时丧妻受难,而后守墓河间,以赎经年之罪,惶惶红尘二十载,苦心孤诣自创这一手不需内力作辅的刀法,未敢妄言乃天下绝顶之功,但放眼各宗各门各家各派,却也是不遑多让。
若非经历恩赐,根本出不来这般震撼的效果,他根本无惧旁人窥伺,也无人能够偷师。
“前辈,这是甚么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