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本事真刀真枪战场上杀敌去!”
“来呀——”差役挥手,立时涌出一小队人马,将茶寮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那执鞭的头头甩了一手,狠笑道:“再唧唧歪歪放屁,叫你一块抓了去!”
周围立刻敢怒不敢言。
那老婆子遭逢绝路,一腔孤愤无处发泄,干脆张口,在那差役胳膊上狠咬一口,牙齿快被拽脱牙根,也不肯松手。
“娘!”
“婆婆!”
“死老太婆!你他娘的给老子松开!”
一鞭子甩下去,却定在空中,无论那差役如何抗争,却始终不得动弹,师昂正襟危坐正中,气定神闲饮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而身侧的周正和师旻同时出手,将老妪护了下来,连带那汉子也给一并提走。
“什么时候,江湖人也敢管官府的事?”那差役将腮帮咬得鼓胀。
周正一听,暴脾气上头,指着他鼻子骂:“你小子哪根葱?知不知道,当年护住晋国江山的北府军,就是你不屑一顾的流民和江湖人组建的!滚犊子一边去!”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差役大跌脸面,气急败坏拔刀斩,周正一脚定乾坤,踹在他膻中穴上,掀了个尥蹶子。
“动手!都给老子上!”
差役头头呕出一口血,搓了搓心口,退在后头。
正在此时,那缩在妇人脚边的孩子忽然挣脱开,朝着男子跑去,嘴里直呼“爹爹”。此一声引得恶徒回头,当即横刀立劈,要来个枭首示众。
“你敢!”
双鲤伸手入布包,想也没想,抓了把暗器扔出去。只见白衣一掠,比他更快,两声“叮咚”脆响后,长刀寸寸断裂,徒留一刀杆,而那哭闹的孩子被师昂提在手上,毫发无损回到母亲身边。
狗腿子见势不妙,趁混战扭头就跑,双鲤观战在侧,跃跃欲试,翻过桌子寻路岔过去,想来个痛打落水狗。茶寮的老板娘被她撞了个实在,吓得两眼瞪大,直抚心口,好半天才扶着双鲤的肩缓过劲儿来。
“不能让他跑!”双鲤愤愤不平喊。
师昂却已下令:“穷寇莫追。”他们还要上刺史府拜会,总要留面子,不死人就是条件,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