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南书现在比以前看着更帅了啊,人家结了婚都发福,你跟裴煜是一个个霸占着女孩们的梦中情人……,网上哪个说我们南书不谦逊,我看着南书就是最谦逊的了!”
“谢谢堂婶……,”温南书叫一帮吹捧捧的浑身不自在,没人不长眼色提他最近的风波,温南书其中尴尬又不是礼貌地笑着,过去这些人他都没说过几句话,真头一次觉得被夸也如坐针毡似的。
大家落座开宴前,外面车声响,裴煜和裴琢到了。
裴煜手里拎着两个大牌的礼物袋,进来率先找到温南书,然后就直直上前给主位的老爷子贺生辰。
“你小子,进来的第一眼可不是瞧我这个老头子的。”老爷子笑骂,迟来的裴煜跟裴琢跟满桌的叔伯长辈致了歉礼,裴煜就坐在了温南书身边。
他一周都没见温南书,自然觉得现在哪里都稀罕的紧,他掌心迫不及待地握上温南书的手腕,捏了捏:“没瘦。”
“给你买了礼物。”裴煜凑到温南书耳边:“……晚上穿给我看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裴煜买了什么,温南书低头看地上袋子上的logo,有一个温南书还代言了他们旗下家的彩妆线,但没听说他家还出内衣业务?
裴煜哈哈的笑,说:“打个掩护嘛。”
宴席中旬,敬完老爷子和一批叔叔伯伯辈的政界要官,剩下的就是自由发挥了,副桌那边的不少人过来主桌这边,裴煜辈分不高,但身份在那摆着,自然先过来敬裴煜,裴琢赶忙拦下:“他喝不了,我替他,刚好想跟你谈谈西边的滑雪场呢。”
裴煜今天高兴,酒杯都端起来了,裴琢走之前又瞪他:“见着老婆高兴的找不到北了你?输着消炎液呢你喝酒!”
温南书在旁边:“怎么了?”
裴琢不提还好,他一提,裴煜就觉得衬衫磨蹭的后颈伤口又开始疼起来,幸好他来之前是吃了止疼药的。
“没事,他嫉妒我。”
温南书看出来裴煜今天回来是心情大好的,连他一向嫌闹腾的堂妹跑过来,裴煜都好脾气地抱在了腿上,一边给他和堂妹剥虾,温南书吃了两个,心神不宁,魏思言说一会给他打电话。
“我去上个洗手间。”
裴煜嫌他吃的少:“快点啊,你才吃这么点。”
老宅公馆外,夜色秋风下的保镖们检查过主驾驶位男人递过来的邀请函,通知放行。
齐照停好车,给身边的顾九笙解开安全带,颇为无奈地道:“先说好,这次带你来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乱走,只能跟着我。东西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裴煜和温南书能不碰上就不碰上,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我爸也在里面,你少说话……。”
“知道,你都说多少遍了。”顾九笙心里嫌烦,清冷的眼睫不耐地眨了眨,在夜色橘色的灯光下在眼睑处映了个浅浅的暗影,齐照盯着看了一会,才移开眼神。
“真不知道你在这里落了什么,非要来找,下车吧,要是裴煜看见你非得跟我发火…。”
第141章 寿宴(4)
走廊上,温南书想进洗手间洗掉手上的虾汁,他没到,就听见里面有个女孩抱怨道:“妈,您就放过我吧!裴表哥他整场就坐在那个温南书旁边,人家俩是夫妻,您叫我贴上算什么样子啊?!”
“你懂什么呀!他温南书当明星算什么?能给裴家生孩子吗?你裴表哥都已经离婚了,我和你舅舅当初又是送你去英国又是让你学艺术,不就盼天盼地想让你能嫁进裴家做裴太太吗,谁知道让那个温南书抢了先,现在就是机会!你小时候不总说喜欢裴煜么?!”
“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不去!妈,丢死人了,!”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
温南书停在走廊,这些话他实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好像有种错觉,无论他是不是曾经全心全力地在做好裴太太这个角色,都会有人觉得他永远配不上裴煜,无论他现在还是不是裴太太,都会人想要顶掉他的位置。
这好像成了跟着裴煜就不可避免的,站在裴煜身边,就要无时无刻地承受着山峰下面那些人伸上来的手,想拉你下来。
温南书走去寂静无人的花园,夜风一吹,透过墨色毛衣凉进肌肤,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外套,深秋的夜晚降温,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魏思言。
“我朋友说这是去年十一月生产的…,南书,你到底是在哪里发现的?”
“南书?你怎么了?别不说话啊!”
电话里,魏思言的话令温南书心里像当头降下一盆寒冬腊月的冰水,温南书挂掉电话,顾久笙的外套是在裴煜的车上发现的,而外套兜里的避b孕套是去年十一月份才生产出来的…
温南书的手心微微握紧,去年十一月,裴煜都一直在a市和k市之间往返陪自己拍摄《璀璨人生》,年后他在元宵节的舞台上踩空坠落,顾久笙还去医院探望他,当时两个人装得还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难道这两个人,早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搞上了?
温南书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几年的婚姻生活,他实在太容易第一反应就是去怀疑裴煜了,但仔细一想,外套不一定是顾九笙的,也许就像裴煜说的是宋杨落下的,跟顾久笙只是同款罢了。
温南书缓缓出了一口气,他平复下心情,往回走,无论如何,他都应该给裴煜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自己在这里瞎想,他们的感情走到如今,刚刚起色,也需要平等的沟通,而这个沟通也要给予机会。
突然,一声掉落轻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弯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烟盒:“不好意思。”
温南书敛眉:“顾久笙?你怎么在这儿?”
顾久笙轻轻磕了磕,抽出一支烟来,他的手指修长十分漂亮,火苗舔舐着烟卷:“之前我在裴煜这儿落下了一件外套,不知道你看见过没有?如果你看见了,他对我很重要,就还给我吧。”
顾久笙朝温南书伸出手。
温南书被他拦下,他看着顾久笙恬不知耻朝他伸出索要的掌心,甚至闻到顾久笙身上,因为裴煜过敏,而特意喷的缺少某些成分的无敏香水。
“让开。”温南书平静道。
顾久笙看他态度,挑眉,微微诧异:“那件外套难道没有被你里里外外的翻烂了?别装了,你就不好奇,落下外套那一晚,我跟裴煜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南书见他不让,深吸一口气,索性放弃,他抬起眼眸,里面早就不是当初戚若白来找他时的慌张无望:
“顾久笙,裴煜这些年身边的人不少,最初我还能记住几个名字,后来我都懒得记了,有的是图裴煜的钱,也有人像你一样,…是真的爱裴煜吧?可最后他们都不了了之,而你,你绝对这其中我见过最好笑、也是最蠢一个。”
顾久笙一下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温南书烦透了:“你做这些,裴煜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在裴煜眼里,你们就像一件他穿上新鲜两天,过后随手可丢的衬衫和领带,而在我眼里,你们就像装点在我丈夫衣橱里的饰品,他在里面挑选我给不了他的款式…,我知道。但你觉得,裴煜他会在乎一件衬衫、一颗纽扣的心意吗?”
“温南书,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顾久笙怒道:“你不过是一个从福利院出来的穷酸学生,能爬上裴煜的床嫁给裴煜,这背后你怕也是费尽了心机手段吧?!不过都是你运气好罢了,如果换做是我遇到裴煜,那现在站在裴煜的身边的人就应该是我!”
温南书不想再跟疯了的顾久笙纠缠,他迈步要走,而他这副态度则激的顾久笙心中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