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的动作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避开堂本川那么多手下的搜捕视线,所以在跑到河边时,堂本川也带着人追了上来。
古辰焕抱着时天跳进河中,堂本川立刻对着手下大吼,“快!快把人给我捞上来!要是我的小宝贝儿出什么事,你们通通不会好过!”
堂本川的几个手下跳进河中,堂本川在岸上急的一脸肉横狞着,当初为显示庄园气派,才在庄园内耗费大量财力人力挖出一条深河与庄园外的大河相通,没想到此刻却成了自己猎物逃走的通道。
“给我杀了那个保镖!我只要我的小宝贝儿。”堂本川再次大吼,“快!你们几个也给我下去!”
水面升起血色,像一团团红雾在水底漫开,但是不清楚那是谁的血。
作为职业保镖,水底的格斗古辰焕自然训练过,所以在水底他更有优势,幸运的是时天水性也非常好,在跳水之前古辰焕便低声告诉时天只顾往河外游,身后,由他挡着。
事实也是如此,求生本能与极度的恐惧令时天连腿软都顾不上,拼了命的向前游,而古辰焕,用随身的匕首,帮时天挡下了堂本川的手下,同时他的身体,也挨了刀。
时天终于游出了庄园,他狼狈的爬上岸之后,快速转头去望身后,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时天一眨不眨的望着身后平静的水面,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屏起。
“古古辰焕。”时天的声音很轻,透着不安,他直直的望着水面,期盼着,再次叫着,“古辰焕,古古辰焕。”
过了近五分钟,古辰焕突然从河面猛的露出头,双手扒住岸边的草,吃力的喘息着,脸上显现着失血过多后的苍白,只有那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疲惫。
时天望着终于出现的古辰焕,前一刻紧揪的心顿时松懈下来,身体瘫坐在草上,才开始进行缓解的呼吸。
“你算什么保镖!真不中用!”时天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严厉着脸呵斥道,“居然让自己的少爷那么狼狈!”
古辰焕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很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少爷。”
古辰焕起身之后,时天才发现古辰焕的腹侧与肩部流血不停,大致猜出是在刚才水里的激斗所伤,时天别开脸,不去望古辰焕的伤口,冷冷道,“快走吧,堂本川的人马上就追上来了,我要赶快通知我父亲,一定要把今天的仇给喂!你干什么?!”
时天话说到一般突然转腔,因为古辰焕走到时天面前后再次弯身将时天给了抱了起来,这让毫无准备的时天一时羞窘不已。
“谁让你抱我了!”时天怒声吼着,脸上不易察觉的飘过两朵激愤的红云,他迅速挥手,一巴掌打在古辰焕的脸上,“放我下来!”
古辰焕放下时天,脸色淡淡,视线微垂,“对不起少爷,我以为您还腿软,所以才”
“你是在取笑我吗?”时天重声打断,“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古辰焕只毫无感情色彩的吐出一声,“不敢。”
时天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愤愤离去。
时天联系了自己的父亲,时越南最后调来时家的专机接时天回去。
上飞机后,时天待在休息的房间里,本想小睡一会儿,结果辗转难眠,最后时天将守在门外的古辰焕叫了进来,莫名其妙的训斥了古辰焕一番,古辰焕全程一言不发,只恭恭敬敬的听着。回到家里,时越南特地空出一天时间安抚自己的儿子,至于堂本川,时越南已经中断了和他的所有合作,并用强大的势力胁迫,威胁堂本川放了那些被他囚禁和性虐的少爷。
时天之所以让父亲这么做,其实也非是出自善心,只是因为在时天心里,如果那些少年不被解救,那么那个黑暗恐怖的房间永远会像一场噩梦盘踞在他心里,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会让他觉得心慌,甚至恶心。
这次日本之旅让时天越来越厌恶与他人暧昧的肢体接触,甚至连朋友的触碰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少爷精神看上去比之前好很多了。”望着正在用晚餐的时天,慈和的管家欣慰的笑道,“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嗯,希望吧。”时天漫不经心的答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奥,对了徐叔,你去把我爸上次在外地专门买回来的所有治外伤的药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