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燕时梨猛地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他讨厌这种声音。

这么多年了,每个人都劝说过他,要他拥抱新的生活,放弃祁禾别。

祁禾别失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旁人来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们根本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如果他放弃了祁禾别,那对十年前奋不顾身去救他的祁禾别来说,又该是多么残忍的事呢。

这些总是来干扰他的声音简直讨厌死了,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就算窒息在那寒冷黑暗的海水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慕祁禾别,谁都不可能改变。

祁禾别对燕时梨来说是定理,自从他死里逃生,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每时每刻都是在为祁禾别而活了。

第47章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许是燕天的话让燕时梨产生了强烈的负面情绪,原本没什么大碍的身体却一下子变得病恹恹起来。

他起的晚,吃的午饭又吐了个干净,整张脸变得毫无血色,苍白的像是刷上了一层面粉。

白天左竞年忙的不可开交,更别提这是工作日,平常就是周末,他都得值班。

草草照顾了燕时梨一下,他又被叫走了,需要给病人做手术,根本顾不上燕时梨。

其实燕时梨也不怎么需要他,毕竟还有别的医生和护士,但是左竞年看见他难受的样子总是不禁住的担心。

他跟其他照顾燕时梨的人叮嘱了好一些东西才稍稍有所放心的离开。

燕时梨坐在床头,拿着玻璃水杯小口小口的抿了几下水,一旁的护士按照左竞年的吩咐给燕时梨切了几块血橙端给他。

“你放那吧,咳、咳咳!”他用手背抵住嘴巴,猛咳了几声,本来有些病态白的脸色染上了一点点润色的粉。

护士连忙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了纸巾递给燕时梨。

燕时梨摆摆手,声音喑哑,带着点鼻音说道:“你出去吧,我没事。”

护士听了点点头,立马出了去独留燕时梨在病房里休息。

燕时梨觉得自己是受凉有些感冒了,毕竟淋了雨,他的鼻子有点堵,喉咙也痒痒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是困倦。

他想要躺进被窝里再休息休息,刚入睡没多久却蓦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外面吵吵嚷嚷,房门似乎已经被推开了,所以才能清楚的听到说话声。

“不好意思,您真的不能随便进去。”是守在门口保镖的声音。

一个清脆嘹亮的女声随即响起:“他会想要见我的!”

“那也得等我们跟少爷知会一声。”

“让开!”女人的嗓音不算很大,也并不尖细,是很圆润饱满有厚度的声音。

她台词练了多年,对于怎么发声很有门道,所以气势很足。

门口的保镖知道这位闹事人的身份,所以不是很敢招惹,导致终究是没能拦住她,被她直接闯进了病房。

燕时梨已经坐了起来,他穿着丝滑的深蓝色睡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无礼闯进来的薛曼。

“抱歉,二少爷,我们没能......”保镖微微弯腰颔首,对着笔直坐着的燕时梨道歉。

燕时梨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和薛曼的时候,燕时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也没开口说话。

薛曼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是来听燕时梨说话的,她讨厌和燕时梨拐弯抹角整些有的没的,于是便直接开门见山。

“禾别刚回来你就安耐不住了是吧?!你和他见过几次面?说过什么话?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她穿着高级定制的雪纺裙,外面套了一件针织的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

尽管已经过了五十,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依旧优雅又美丽动人。

只是与面貌有着鲜明对比的话语,却每个字都扎的人鲜血淋漓。

燕时梨沉默的看着她,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对峙,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会在每一次无限度爆发,一次更比一次磨人心。

薛曼第一次找到燕时梨的时候他和祁禾别刚刚交往没多久,那时候祁禾别一脑子热忱,完全不晓得低调行事,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燕时梨。

而燕时梨当时是有些戏耍着玩的心思的,虽然有点点喜欢祁禾别,但远远不够。

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少爷脾气被发挥到了极致,坐在西边的餐厅里却想要吃东边的甜品,于是便让祁禾别跑去买。

等人的功夫却意外等到了薛曼。

燕时梨很是意外,甚至是夸张的脑补出了一场大戏,期待着薛曼能像电视剧里演的坏婆婆那样直接甩给他一张巨额支票,让他离开自己儿子。

可惜燕时梨家一点都不缺钱,他的底气更是可以让他甩出一张比薛曼还要大额的支票。

只是薛曼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做,她很是尖酸刻薄的评价讽刺了燕时梨一番,认为他配不上自己儿子,完全不提是自己儿子非要黏着燕时梨的。

燕时梨觉得她有病,所以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回去,气的薛曼那张常年封顶的美貌变得扭曲。

最后还是祁禾别阻止了他俩的首次大战,燕时梨甜品也不吃了,用老套的‘我和你妈妈掉进水里你救谁'的问题为难了祁禾别一番。

结果是祁禾别用尽办法哄了一个月才把燕时梨哄回来。

以前燕时梨仗着祁禾别喜欢自己,所以肆无忌惮,在薛曼面前一点都不逊色,淡定的样子能把薛曼的脸色生生气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