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眼神淡淡,举起了右手。
严荀闭上眼睛,往后瑟缩了一下,却并没有闪躲。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傅思衡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轻声道:“还不下去。”
严荀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别磨蹭,他们应该已经发现窃听器失灵了。”傅思衡催促道。
严荀回过神来,马上从他身上下来,在床上乖巧地跪坐好,偷眼打量他。
傅思衡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口,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拜恩军部给他们提供了统一的便服,都是内衬加上藏青色夹克外套。
别人穿起来普普通通的衣服,在傅思衡身上就显得格外清俊贵气。
严荀紧紧地盯着他,看他用细白的手指将拉链拉到顶端,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不由自主就吞了口口水,仗着刚才傅思衡没揍他,胆大包天地问道:“那,我能咬你一口吗?”
傅思衡冷冷地向他看过来,灰蓝的眼眸带着让人窒息的寒气。
严荀立即别开视线:“我、我胡乱说的,你咬我还差不多……”
他最后一句非常小声,但傅思衡还是听到了。
他从床上下来,边往床边走去边道:“我对你的脖子没兴趣,裤子遮一遮。”
严荀低下头,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慌忙用被子盖住自己腰部以下。
傅思衡呼出一口气,摒除杂念,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绳,翻出了窗户。
几十秒后,走廊警报声乌拉乌拉地响了起来,夹杂着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两名守卫撞开房门,严荀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睁开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两个守卫面色如临大敌,没有回答他,迅速扫视了一圈房间,便对着对讲机说话。
“没有人,快追。”
他们砰地带上房门,向外追了出去。
等确认门口没人之后,严荀才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道:“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