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正眼都没给一个,说完便进了銮殿。
明帝披着衣裳坐在上位,面露病色,时不时闷咳一声,萧将军则背着手一言不发,两相对峙,叫萧牧川看不清场上局势。
崇陵给明帝取来药丸服侍吃下,他才缓缓开口,“萧将军说的朕都清楚了,老二犯了糊涂,这事交给崇陵去查办即可,一定给萧家一个交代。”
崇陵正要点头,萧牧川一个箭步上前去,一撩袍子结结实实跪下。
“圣上,我不知萧将军方才说了什么,但我自来长安后,同二殿下交情甚好,出了这样的意外,并非二殿下的错,而是我自己脚滑落水。”说着说着他扼腕叹息,“五殿下为救我如今昏迷不醒,几位殿下对我都如此恩重,萧将军,您还要什么交代?”
萧牧云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背在身后的双手拿到前头来,朝着皇帝一拱手,“圣上明政,方才是我急糊涂了。”
皇帝的眼微微眯起,盯着地上的萧牧川,“交情甚好?”
没等萧牧川说话,他又自顾自点头道:“交情甚好,那就好,那就好。”
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单留了崇陵一个人。
萧牧川并萧牧云两人走出銮殿,李 刚被几个太监抬上轿辇,他跪得太久,双腿已经无力站直。
回去的马车上,萧牧云给萧牧川拿了块干净布巾递过去,不赞同道:“还是改不了你这性子,为何不爱打伞,淋病了你大哥又要念叨。”
“他管不着我。”萧牧川嘟囔一句,抬眼看了看萧牧云,“你也别管我了,我嫌打伞麻烦。”
“我以为你找人去喊我,是想整治李 ,怎么又收手了?”
他今日在銮殿给皇帝施压,一定要他整治李 ,没想到萧牧川过来,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情打发了。
萧牧川没敢跟他说自己和李晏欢的事,找了个别的说辞,“是想整治李 ,他给我下药这仇我还没报,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下药?”萧牧云没想到自己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还出了这档子事,“萧侍郎可知道?”
萧牧川摇头:“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这仇晚些报也不迟,倒是五殿下,屡次救我,我来时他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眼看着是有进气没出气。”
他把李晏欢形容的十分惨,殊不知来时还叫人抓着手腕强行亲了一口。
说完他探头出去,跟驾车的马夫道:“劳烦送我去五殿下府上。”
还没亲够,得去再亲一口。
临下马车前,萧牧云还问他,“不若去我府上住几天,我新得了一本剑谱 ”
“不住,我耍刀的,看什么剑谱,再说了,我还得回紫微书院。”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一路小跑冲进李晏欢府上。
院子里的水还没排净,萧牧川又淌水进去,怕李晏欢睡下了没敢敲门,在他窗户外头转悠。
“进来罢,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