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摇摇头,似乎并不那么自信,并且眼看着突然焦虑起来。
“我觉得还差点,若来的是我大哥二哥,肯定没问题的。”
萧牧川安慰他,“状元这东西,能不能拿,全看圣上点不点你,谢家出过这么多状元,再多你一个不多。”
秋闱过后,紫微书院放假,谢瑶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琅琊,萧牧川不想回家,带着云升溯玉回到萧为野府上。
萧沛沛正牵着星狼等在院门口,一见他来了,连忙跳着招手,人还没到跟前,话先问出来。
“叔祖父!考得如何啊?”
萧牧川停住脚步,提起一口气憋在胸前,然后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叫星狼追上,咬着他的衣服往回拽。
“叔祖父你去哪?”萧沛沛不明所以,追上来看了他一眼。
云升想说话,又怕萧牧川训他,委屈巴巴看了萧沛沛一眼,老实闭嘴低下头去。
萧牧川一字一句道:“考得很好,不要再问了。”他拽着星狼进院,猛的将门一甩,把萧沛沛关在外头。
“溯玉,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说着,他把外衣脱下来丢到地上,先照着镜子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
溯玉把热水送进屋里,萧牧川俯身探水温,一低头间,胸前的玉佩突然滑出来落进水中。
他眼疾手快捞出来,宝贝似的甩着袖子擦干净。
看了眼玉佩,溯玉突然道:“这玉叫二郎戴了这么久,颜色好看了许多。”
玉养人,人也养玉,这块同心鸳鸯佩李晏欢刚送来时还黯淡无光,如今却温润如水。
“是吗?”萧牧川举起玉佩,朝着光看了眼,又塞进自己胸前。
这玉佩自打挂在他脖子上就没取下来过,日日夜夜养着,自然养的好看。
他摸着玉,想起李晏欢来,“丰年有信来么?李晏欢何时能出来?”
“二郎出来前我特意去问了,还得十天半月,进了封学,就得等所有试卷都阅完才能出来。”
“好。”萧牧川应下,心里盘算着,“这几天我这边没什么事,云升伺候就够了,他府上人手不多,有些事全仗着丰年,你往他府上勤跑着些。”
“是。”
听到萧牧川提他名字,云升从外面探进脑袋来,噘着嘴道:“二郎不稀罕我伺候,也别等明年了,今年就打我吧。”
萧牧川气的从木桶里站起来,朝云升泼了一捧水,吓得云升立马缩回脑袋。
“自从来了长安,云升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我这做主子的都要吃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