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监房里转圈,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萧牧川停下仔细听,似乎是李晏欢。
来人正是李晏欢,他身边没跟衙役,而是直接拿钥匙打开了监房的门,走至萧牧川跟前,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了,你乖一点,怎么就是不听呢?”
萧牧川倔强的微抬下巴,还未讲话眼圈先红了。
他无所谓一般的语气,道:“不过是个奴才。”
监房里一片安静,李晏欢黝黑的眸子盯着他,脸色不变,可越是这样越让萧牧川心里打鼓。
过了良久,李晏欢才告诉他,“丰年没死,二郎不用以死抵罪,但需同罪同罚,明日便会审案。”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萧牧川。
“明早二郎记得穿上这件丝甲,待会儿我会差人来打扫一下,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想太多,等出去后,我再同二郎好好聊聊。”
说罢,李晏欢转身出去,还不忘将监房的门锁上,走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萧牧川展开李晏欢给他的丝甲,是钢丝编织的护甲,只有一片,仅能护住前胸和腹部。
是为他明天行刑准备的。
第二日清晨,晨钟刚刚敲响,衙门外便聚集了许多人。
张府衙一拍惊堂木,拾起状子读,“犯人萧牧川,无故杀人,一刀捅至腹部,致人重伤,至今昏迷未醒,萧牧川,你可认罪?”
萧牧川抬起头,“我认罪。”
张府衙看了眼旁听的李晏欢,继续道:“你所伤之人为五殿下府上的奴才,按照长安律法,作恶者需同罪同罚……”
到了这里,他先请示了一下李晏欢,“殿下,若没其他要求,这就将犯人带下去行刑了?”
“且慢。”
萧牧川看向李晏欢。
“既然他伤的是我府上的人,便由我亲自行刑。”
“自然,自然,五殿下府上的人自然要您亲自行刑。”张府衙乖乖站到一旁去,看着眼前的一幕。
萧牧川跪在地上,手脚都带了镣铐,他看着李晏欢缓缓走到他跟前,然后蹲下。
立马有衙役拿了把刀上来,同萧牧川刺伤丰年的那把一模一样。
刀尖泛着冷光,李晏欢缓缓将刀尖对准萧牧川腹部,他手心里提前握了血包,刺上去时顺势捏破了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