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渠清如许 清明谷雨 1413 字 11天前

尤其是女妃,这是牢不可破的祖制铁律。

国君无出是大罪,是要被言官用笔杆子在玉碟族谱、历代史书上戳脊梁骨的。

他们不是寻常夫妻,他们是天家帝后,种种责任、枷锁都是这个位置需要的妥协,不能只享受权势而不肩负责任。

祝知宜自小受到的教育甚至让他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感到羞愧、可耻,在天家后宫中追求唯一、想要独占,他做不到的事,也不愿意梁徽和别人做,因着他的私欲和占有之心威胁到江山社稷之业,他因为情爱变成了这样的人,他自愧不应再居君后之职。

“你怎么就认定我以后一定会纳妃?我不会,”梁徽的心蹙得极紧,扶住祝知宜肩膀,目光漆黑浓稠:“祝知宜,你抬起头,看着我。”

“我今日就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可能再纳人,无论男女。”他捏了捏对方单薄的肩头,轻声但郑重地,“我也不会有子嗣,我不会跟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成亲、生子,即便你不爱我、不要我,永远不给我机会,我也绝不会。”

祝知宜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一句:“……你有病!”

梁徽一怔,笑了,眼中重新燃起一点光彩:“是啊,我有病,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祝知宜警告他:“梁君庭,不要拿这种事胡闹。”

“我绝不是胡闹,”梁徽有点从前那副混不吝的混账样子了,但眼神极为坚定:“你爱不爱我,要不要我,我决定不了,但这件事,也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包括你。”

祝知宜肃声道:“陛下想做不负责任的祸国昏君,臣不愿做那乱臣贼子。”

“皇上有皇上的责任要尽,臣有臣的职责要守,皇上要把臣变成那祸国殃民的佞后么?”

梁徽看他是真有些恼了,冷静下来,警告自己,祝知宜是很传统、很板直的人,最在乎理义担当,他也不能用这种方式绑架、bi迫对方,他想要的是他发自内心的信任、依赖和喜欢,而想要得到祝知宜这样的人只能靠一片真心。

“抱歉,是我混账,你别生气。”梁徽放开他,目光还黏在他脸上,但已收敛了那些晦涩不明的yin鸷和压迫感,稍许有了从前那个温文尔雅模样,只是要更真诚许多,目光也诚恳真挚:“我……我不是在bi你,也不是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