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年幼之时面对黑暗一模一样。

“看着我的眼睛！”

秦嬴六个字像是雷霆一样炸响在他的心头，让他鬼使神差看向秦嬴眼睛。

而秦嬴眼睛一点点的变化，直至变成了他最为愧疚、最为悔恨、此生最不想看见的那个小女孩的眼睛！

“是你……”

“你来找我索命了？”

“不，我也是被逼的。我如果不杀你，你就会把我的行踪暴露出去。行踪被暴露，我就会面临无休止的通缉。虽然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怕那些东西，可当时的我就是一株脆弱的小草，根本扛不住那种级别的压力啊！”

“所以，你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出现在了那里，偏偏看见了我杀人的画面。”

“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有个好命吧！”

哈迪斯喃喃自语，说道。

“原来，一切只怪她的命不好啊！那么请问刚才是谁一再强调身处黑暗、反抗命运没有错，然后却剥夺了另外一个同样身处黑暗、命运不好之人的性命呢？”

忽然，秦嬴声音响起在哈迪斯的耳边。

哈迪斯悚然一惊。

眼前小女孩的模样消失，重新变回了秦嬴模样。

而秦嬴的质问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刺进了哈迪斯的心里。

是啊，哈迪斯口口声声为他的行径辩护。

一切听上去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以至于在场的所有镇守者都被哈迪斯一番言论说动。

但是哈迪斯可曾真正认可、遵循过他的这种言论信仰？

他还不是将另外一个身处黑暗的可怜女孩轻易抹杀！

“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宁教我负人、莫教人负我的自私小人罢了！你表面合情合理的言论，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不堪跟恶行罢了！”

“地下世界其他人，至少坏的像个坏人。你却偏偏要在自己身体表面抹上一层面粉，以至于变成了不人不鬼、散发着虚伪恶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