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
卓:[啊?哪来的嫂子,我昨天睡人了?]
大圣:[语音]
……我把音量调低,点开。前车之鉴诚不我欺。
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好像被封印的男鬼。
“哥!你是我亲哥!我操,你就当我昨天在放屁,快忘了赶紧忘了,谁还敢叫你睡人啊!嫂子一个电话过来你听话的跟那什么似的麻溜就跑了!”
……
好的弟弟。
弟弟我怀疑你没说出来的“那什么”是“孙子”,但我没有证据。
电话?
我返回通讯界面,最近一个是昨天中午我打出的,打给他们问聚会地点的那个。
大圣:[不过卓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有对象了不提前说一声,这搞的我们都和出轨渣男似的了……]
不是,大哥。
这关键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还有个对象啊?
我觉得他是不是喝嗨了还在做梦,又在群里稍微问了一下。
鬼哭狼嚎地千篇一律。
都说我昨儿晚上接了个电话,冲那边叫了声老婆,酒也不喝了人也不睡了,站起来就跑路了。还嚷嚷着要给嫂子请客赔罪。
我又返回通讯界面看了一会。只存在于他们口中的神秘电话影都没有。
难道是我喝嗨了还在做梦?
但是,经验告诉我们。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科技进步才是第一生产力。
我走进书房,严肃地打开了监控回放。
十一点多,我被人扶着踉踉跄跄走进门,放躺在客厅沙发上。
我难以抑制地紧张起来。
出现了,小黄文的另一位主角终于向我走来了。
那个人背对着监控,看背影很清瘦,给我脱衣服脱鞋,然后去拿毛巾给我擦脸擦身、去厨房倒水喂水。
这个过程比较艰难,因为我一直跟个流氓似的对人动手动脚,等擦完身上那人衣服都被我扒下一半来了,露出一侧肩头半个背。
好不容易被我拉着嘴对嘴给我喂完水,那人扶我站起来,被我整个身子压上去,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把我送进卧室里。卧室里没监控,最后一个镜头是他打开门,刚还趴在人家身上一动不动的我突然健步如飞,一把把人拉了进去,门在身后被大力甩上,我仿佛都能听到“嘭”的一声,几乎要隔着屏幕甩在我脸上。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卧室门再次被打开。
出来的是那个人,披着我的睡衣上衣,遮到大腿,下面没穿衣服,匆匆收拾了客厅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水,又去拿了毛巾,端着杯水进卧室去了。
他跪在沙发上给我收拾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脚踝从身子底下露出来,有一圈很明显的黑色纹身。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出来,换了一杯水端进去,然后穿好自己的衣服,径自出了大门。
监控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侧脸,有点熟悉,但辨认不出具体的面容。
我盯着屏幕,脑海里无数个问题叫嚣着碰撞。
所以早上的水还是温的,空气里会有似有若无麝香味,他们会说有人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离开。
但是为什么,我的手机里没有记录,大脑里没有一点记忆?
手机。
我一把抓起手机解锁打开备忘录。
果然新一章的小黄文明晃晃躺在首页上,酒后喂水湿身撕衣play。
……
我靠。
我们昨天这么激烈的吗?完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亏大发了。
这次没有照片了,倒是多了段录音。
我深呼吸,怀着忐忑兴奋紧张的心情点开,心路历程无限近似于第一次偷摸看小黄片。
前面一段没有人说话,一直是混乱持续的喘息声、亲吻声和那啥声。
又过了一会儿,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激战暂告一段落了,录音里传来一个声音,微微沙哑,很低又有点委屈:“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要和别人睡了呀?”
送命题。
虽然我没想这么干,但躲在屏幕外的我还是不免一阵心虚。
但录音里的我听起来心理承受能力要更强一些,立刻就开始哄:“怎么可能。我设着警戒线呢老婆,不可能碰别人的。”
我心想好一个鬼扯,我昨天叫小男孩喂东西的时候可没觉出来有个鬼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