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说,“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护士看他们认识,就让他也把扎针的手放在热水袋上。
周渔的手往羽绒服袖子里缩,没有碰到他。
“你能不能别靠在她身上,她不舒服没力气,”程遇舟一只手从周渔身后绕过去推了一下言辞的头,“靠着墙,靠着椅子,这么大地方不够你靠?”
言辞淡淡道,“她都没说什么,你哪来的意见。”
语气都不太好,连护士都往这边看了两眼,周渔头疼得厉害,只轻轻拉了拉程遇舟的衣摆。
程遇舟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心里那点脾气就被抚平了。
周渔输完两瓶,她还喝了热水,在言辞来之前已经忍了一会儿。
程遇舟低声问,“太疼了?给你调慢点。”
“我……我想去洗手间。”
他取下输液瓶,周渔慢慢起起身,“我自己拿着吧,里面应该有可以挂的地方。”
“先过去。”
程遇舟举着输液瓶把周渔送到厕所门外,找了一个阿姨帮忙。
如果没有那个阿姨,她一只手根本解不开扣子,也扣不上。
程遇舟在外面等,看见周渔出来了就走过去,接过输液瓶,跟阿姨说谢谢。
“明天是不是也要来?”
周渔还有点不好意思,“医生说如果没有退烧,就要再来。我妈一会儿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程遇舟摸摸她的脸,“今天怎么总是赶我走?”
周渔放慢脚步,“……感觉你们俩好像要吵架。”
“不跟他吵,”程遇舟说,“等阿姨来了我再回家,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吃晚饭了吗?”
“没吃,回去再吃。对了,挽月给你的杯子,我放在你课桌里了。”
她昨晚本来已经准备睡了,就是因为惦记着那个杯子才又去路灯附近找,“我还以为被我弄丢了呢。”
程遇舟的叹气声有些无奈,“真是一点酒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