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过么?”
“程遇舟回去过一次,我没有,奶奶在城市里住不习惯,如果月月没生病,她去年就想搬回去,今年应该是不行了,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带月月回白城过暑假。”
“能吧,”言辞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到时候我负责你们的吃喝。”
程延清连连摆手,“谢谢您嘞,你做的饭连狗都不吃,没把自己毒死是你命大,月月对你有滤镜,她咬咬牙能咽下去,我可委屈不了自己,论做饭,那还得是卿杭。”
“都在北京,也见得少?”
“我没时间,他也忙,还是年前见过一次,一起吃了顿饭,挺生疏的,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卿杭在白城最后一点念想随着时间消失殆尽,他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哪怕只稍稍停下休息一秒,那种四周空旷无人的恐慌感就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
周渔睡了个午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她在南京,在程遇舟的房间。
和他在白城那间卧室很不一样,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再不醒,我就要掀被子了,”程遇舟倒了杯水放在桌上,他坐到床边,“头还疼吗?”
周渔摇头,睡眼惺忪地打哈欠,“我穿了衣服。”
“知道你穿了,穿了又不是不能脱,”程遇舟掀开被子,刚在她旁边躺下就被踹下床,他坐在地毯上,双手撑在身后,似非笑地看着周渔,“酒醒了就想赖账?”
“……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特别爱我,分手后每一天都很难过,哭着要跟我和好,”他张口就来,“我那件黑色卫衣都被你哭湿了。”
他确实换了一套衣服,身上有种干净的味道。
“不可能,我不会上当的,”周渔缩进被窝,连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
“不承认是吧。”
程遇舟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了她的脚踝,在她逃脱之前,连人带被拉下床。
周渔跌在程遇舟身上,她刚醒,反应慢,手和脚缠在被子里,整个人都被牢牢地困在他的身体和床之间。
“……松开,我好像抽筋了。”
“你今天就是骨折了也得先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