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低声解释:“没办法,方才外头传来消息,那佛子在寺中暴毙了,消息应当很快会传开,明日怕是不能再办喜事了。”嗯
谢朝泠闻言意外道:“你还没动手,那佛子先暴毙了?”
“是啊,巧得很,”谢朝渊垂眸看他,眼中似藏着什么,“我还想着等我们婚礼办完了便动手,哪知道被人抢了先,不知道谁人这么厉害,说不得和那杀假太子的是同一人。”
谢朝泠只当没听出他话中深意:“那我们便关起门来,自己办婚礼吧,办个纯大梁式的婚礼,我不想改日子。”
再拿起那两枚玉佩递给谢朝渊看:“还有这个,前些日子我在外头到处转,碰巧买到了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定做了这两枚玉佩,你我各一。”
谢朝泠将东西塞进谢朝渊手心里,谢朝渊低头去看,是两枚比翼同心玉佩,拼在一块纹丝合缝。
谢朝泠说,这是他特地定做的。
见谢朝渊半晌没出声,谢朝泠轻推了推他手臂:“六弟喜欢吗?”
“喜欢,哥哥送我的东西,我自然是喜欢的。”谢朝渊轻握手心。
谢朝泠轻声一笑,接过其中一枚,仔细帮谢朝渊系到腰间,叮嘱他:“以后别再拿下来了。”
谢朝渊也帮他将玉佩系起,再伸手拨了一下,沉默一阵他问:“哥哥呢,以后会将这个拿下来吗?”
“不会,我会一直戴着。”谢朝泠认真道。
谢朝渊盯着他双目。
谢朝泠又一次道:“我保证。”
这是他的承诺,他会说到做到,无论他们日后会如何。
谢朝渊不再问,重新拥他入怀。
第77章 “你宁愿这样也要解蛊吗?”
当夜,西戎佛子为人所害、在寺中暴毙的消息传遍郦都,随即西戎王下令全城戒严。
街上随处可见持刀的官兵,特布木率兵挨家挨户搜找藏匿起来的凶手,一时间整座郦都都陷入了恐慌之中,高门大户俱都关闭家门,轻易不敢外出。
谢朝渊同样叫人闭了府门,吩咐人盯着外头的消息,安心等待明日。
谢朝泠侧躺床榻上,听外头谢朝渊与人交代事情的说话声,片刻后那人进门来,脱了外衫上榻躺下,自身后揽过他的腰。
“还没睡?”谢朝渊小声问。
谢朝泠“唔”了声:“还早,睡不着,想到明日要成亲了,更睡不着。”
谢朝渊没说什么,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
“哥哥这几日怎一直戴着这手套,睡觉时也不摘了?”
“身上总是发冷,这个挺暖和的,不想摘。”谢朝泠道。
谢朝渊的手隔着手套已经捏住了他指尖,稍一碰便疼得厉害,谢朝泠暗暗咬唇,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
过了片刻谢朝渊终于放开他,轻拍了拍他的腰:“睡吧,要不明日更没精神了。”
谢朝泠翻过身,黑暗中与谢朝渊无声对视片刻,贴近他鼻尖相蹭:“嗯。”
这才慢慢闭了眼。
翌日。
早起谢朝泠推开窗,见院中红灯高挂、彩绸飘曳,耐寒的冬日花也正开得粲然,顿时喜出望外。谢朝渊步入院中,隔窗与他对视,时间静止须臾,谢朝渊走上前,伸手一拨他鬓边发丝:“哥哥起了。”
谢朝泠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难得浮起一抹血色:“你起得更早,去哪了?”
“一早醒了便起了,看你还在睡没吵着你,府中都装点起来了,刚四处转了一圈,看还有没有哪里有纰漏的。”谢朝渊解释。
“甚好,我也想去外头看看。”谢朝泠道。
“天冷。”
谢朝泠不以为意:“多穿件衣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