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身来和周星枕意简言賅地告别:周先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工作上的事,我会好好叮嘱同事加紧点的。
舒雾麻溜利索地拉开车门爬上去,迅速给老姚报完现在在住的房子地址。
她没关紧车窗,犹豫着往不断后退的街景看去。
男人身影越来越模糊,那个黑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是男朋友吗?老姚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舒雾一眼,语气里带了分八卦。
老姚是她继父家的司机,舒雾的父亲在她初三那年就因病去世了。舒母生得漂亮,不久后就带着她改嫁进了当地商贾世家的陶家。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新到一个家庭难免局促,她至今和陶家人也不算亲近,不过和那家里的司机保姆倒是还能说上几句话。
老姚也算看着舒雾长大的,对她总是多带了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他这人没什么喜好,就嘴特别碎,跟弄堂胡同口常常侃大山的那群姆婶最聊得来。
舒雾听到他的问题差点儿没被口水呛着,忙否认:不是!就工作时候认识的人,您可别转头跟我妈告状去了。
老姚笑着点头:不说不说,我瞧着那小伙好高一个,俊得很。还以为呆囡囡谈恋爱了呢。
说实话,如果这是在大白天,说不定老姚还真能认出周星枕来。不是因为他是明星,而是因为舒雾以前追他的时候,钱包里头都放着他的大头贴。
好在刚才周星枕是背对着他的,又多亏了停车场附近的路灯不算特别亮堂。
舒雾关紧窗户,冷却了火烧一般滚烫的脸蛋,问他:您怎么在这啊?
夫人吩咐我来柜台取今年新季的衣服。
舒雾这才注意到后座旁边的几十个橙黄色盒子,白织灯下能看清楚上面那辆马车的标志。
老姚又问:找着工作了?
嗯,在市里电视台。
抽空也回趟家,夫人心里也挂念你,母女俩哪有隔夜仇。老姚努努下巴,说,你右手边那两个盒子里头的包,是夫人要给你的毕业礼物,待会儿记得拿。
舒雾靠着窗,手放在盒子上没动。
好半响,她轻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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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枕回到家,正好碰上他的经纪人关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