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天晚上其实经历了很多事,没时间思考。狠狠心打出一行字问周星枕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挺讨厌我的?
没过多久,她收到一个嗯。
再过了几分钟,她看见周星枕的朋友圈晒了一张合照。他睡在沙发上,手臂盖住眼,而应娇在一边笑得灿烂,比了个耶。
俊男靓女,真的般配。
不过这条朋友圈也是一会儿就删了。之后她收到一些匿名邮件的辱骂和快递的恐吓,虽然报过警却也是不了了之。
事后想来,应该都是某些有心人的自导自演。
再后来,她因为一些事准备退学。
那天晚上带着一股劲去找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告别加告白的话。
元旦晚会,她喝得太多,他也被灌得有点醉意。
她说要走了,他不甘示弱回敬一句走了就别回来。
如果她和周星枕对彼此的回忆都有偏差的话,那只能怪他太小声。忽冷忽热,从来不直言喜恶。寡言傲娇,总是要她去猜。
总之感受不到,就是没有。
肖一柠显然不知道其中曲折,毕竟舒雾跟她分享周星枕时,从来只说开心的事。
她认真地说:真的没必要把她们这些话记在心上,你记不记得你毕业典礼上致敬词最后那段话,那时候我们班上的人都觉得你特别酷!
不是因为成绩,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只是单纯觉得那个站在主席台上的女孩一身理想,自由又热烈。
我不怕高气温,不怕太阳晒。我要吊带要看海,要五色梅要三角槿,要出汗要狂奔,我要夏天不要命
舒雾轻声呢喃出当时的演讲稿,随后又笑笑,那时候真好啊。
虽然被赵问岚逼迫着在学校必须很优秀,但好歹是喜欢的专业。
她热爱胶片,热爱放映机,热爱听老师将国内外数百年来的影史娓娓道来。她有对电影学的信仰,有对专业课的敬畏,还有对那位导师的崇拜。
舒雾觉得她和那个时候的自己相差太远。
她思绪回到这件事上,又觉得这话说的太过较劲:好像黄询章的事给了我一巴掌,让我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