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纪桃 湘潭槟郎 4272 字 11天前

“电话里你的语气听起来像马上就要死了。”现在看起来根本没什么事。

蒋明宇非要证明自己病得相当严重,“不想输液了,你摸,我手好凉。”

“那别输了,喝了吧。”纪桃流畅接应,完全不吃他这一招。

他气呼呼站在原地不走了。

“躺床上去。”纪桃指了指床,动作像在训狗。

蒋明宇关上房门,声音震天响,掀开被子砸进床里,躺尸不动。

“盖被子。”

“你给我盖。”

纪桃上前,刚要动作,肩上压来一只手——早就料到——他被带倒在床上,刚好摔在蒋明宇胸口。

“疼。”蒋明宇这回有了找事的借口,“揉揉。”

“哪个人非要穿短袖,还不听我说。”纪桃自上而下看过,蒋明宇的眼眶红而湿润,面色苍白,碰了碰额头,确实是在发烧的,他俯身用舌尖去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我这个人。”蒋明宇小小声回,才分开不过几小时,他就很想他,没在输液的那只手偷偷摸上去,捏了捏纪桃绵软的胸乳。

“想都别想。给我睡觉。”纪桃打掉他作乱的手。

“为什么?”蒋明宇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纪桃看了眼他的下半身,笑得意味不明:“你说呢?”

蒋明宇没懂。

“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硬的起来吗?”

“是38.6度…”蒋明宇嗫嚅着,鼻子以下都藏进被子里,这下不止是眼睛红了,脸也烧起来,红得有些可怜,“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快睡觉。”纪桃好笑地看他,莫名想起高中,蒋明宇在他面前总是顺从,柔软,细腻的。现在依旧细腻柔软,只不过不顺从了,总仗着身高体型压制他,还爱管这管那。

蒋明宇还要说话,纪桃掀起被子,把两人牢牢裹紧,握上蒋明宇因输液而冰冷的手,“快睡吧,明天就会好了。”

蒋明宇刨坑似的拱开纪桃挡在胸前的胳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闭上眼睛乖乖点头,纪桃感觉到他密长的睫毛搔在自己的颈窝。

第二天早上。

纪桃醒来时发现昨夜汗湿的被褥已经更换,床上清爽整洁,浴室传来水声。半晌,水声停歇。

“再睡会吧,刚刚七点。”蒋明宇擦着头发出来,他裸着上身,只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腹肌线条流畅漂亮。

纪桃摇摇头,在蒋家,他怎么敢赖到九十点钟再起床。不知怎么,他不太舒服,后脑勺像被揍了一拳般胀痛,不是困倦导致的。

楼下传来一阵狗叫,呜呜汪汪,是佩德罗。

“起床。”他伸了个懒腰,“退烧了?”?  “已经没事了。”蒋明宇站在床边,拿起叠在床头的卫衣给他套上。

下楼时佩德罗刚进客厅,他已经是一条成年狗,又大又沉,胖到耳朵尖都是圆的,但他还当自己是小狗,往看见的每一个人身上扑。

家里所有人,包括蒋父,都被他皇帝临幸嫔妃般雨露均沾地扑了一遍,直到跑到纪桃面前,他突然停下,转了几圈,边走边嗅,最后停在脚边,歪着头瞅他。

“不认识我了?”好像在和人对视,纪桃被他看的想笑。

“可以摸摸吗?”纪桃怕佩德罗真的把他忘了,不敢贸然,伸出手背给他闻。

还没碰到,佩德罗摇着尾巴卧倒,在地上滚了一圈,把被毛浓密的肚皮翻給纪桃。

纪桃挠着他的脑门,夸道,“好乖。”转头和蒋明宇说话,“像小熊,又像小猪。”

蒋明宇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一头站起来快比人高的巨物和小这个字联系到一起的。

“是不是还没遛遛?”纪桃和他玩了阵,找保姆要来牵引绳扣好,“走吧,今天我们遛你。”

佩德罗却一动不动,仿佛被施法定住,小声哼唧着,脚掌踏出嗒嗒的声音,一副着急出门,却不能动弹的样子,十分张皇。

“我来牵。”蒋明宇怕纪桃被佩德罗绊到,接过牵引绳,谁知佩德罗立马像被解封,扭着胖屁股走起来。

纪桃跟在后面,“我再试一下。”佩德罗不走了。

牵引绳回到蒋明宇手里,佩德罗撒蹄子就跑。

“为什么不让我牵?”纪桃问他,可惜佩德罗没办法讲人话,不能回答。

/

忙的人终于变成了蒋明宇,蒋家本身企业做得大,许多方面都有涉及,人脉也广,头顶上司很看重他。只是出差在所难免,时不时加班熬夜,回家总要很晚了。

“宝宝,醒醒。”纪桃还是无业游民,每天泡在图书馆,写写论文,看看闲书。清明结束,回p市后他变得嗜睡,一天有一半时间是在梦里度过,泡个澡都能睡着,多亏蒋明宇回家的时间凑巧,及时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

“我睡过去了?”纪桃自己都没意识到,困倦地揉着眼睛。

“嗯,下次记得定闹钟。”

“好。”他翻身钻进被子,又要闭眼。

“不能再睡了,晚上会睡不着。”蒋明宇给他擦头发,想把他弄醒,所以动作并不轻柔,“晚饭吃的什么?”

“啊,没吃。”纪桃回,莫名烦躁,不是冲蒋明宇,是单纯想要宣泄情绪。

“那中午呢?”蒋明宇还是很温柔地和他讲话。

“中午,”纪桃重复了一遍,几小时前的事,却好像发生在几周前,遥远而模糊,“上午很困,所以中午回家后就直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