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以为自己眼花,呆呆打字,“怎么不敲门。”外面响起笃笃的叩门声。
纪桃连忙跑过去,只见蒋明宇手里提着一个印了绿色药房标志的塑料袋,一夜过去,又恢复了平常的成熟稳重。
“我怕阿姨在家,就没敲门。”他解释道。
“我妈出门了,要下午才回来。怎么现在过来了?”纪桃问,从鞋柜里翻出双新的拖鞋。“你说不舒服…”蒋明宇半蹲着换鞋,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说出来,“我就去买了药。”
“啊,谢谢。”纪桃没想到对方会因为一句话特意跑过来,悄悄红了耳朵,“就吃完早饭了?”
“吃过了,”蒋明宇老老实实回答,“已经十点半了。”
纪桃有被内涵到,哽了一下,转移话题,“你运动会报名了吗?昨天听李宪宗说要统计。”“报了一千米和接力,你呢?”
“我不打算报了,帮他们写写稿得了。”
“那好吧。”蒋明宇回了这句就没再说话,拎着一袋药,拘束地站在纪桃旁边,像被班主任罚站的小学生。
纪桃也跟着沉默,两人都不是很会聊的性格,倒不是尴尬,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蒋明宇基本不主动找话题,就专注地望着纪桃,眼神死死粘他身上,柔软又坚定,能把纪桃看得脸红心跳。
“走。”纪桃起身,拽着蒋明宇去自己房间。
“怎么了?”蒋明宇跟着他,好奇地问。
纪桃表情复杂,回头看他:“你是来写作业的?”
昨天两人太过火,险些被同学发现也没能让他们冷静,直到分开时都在粘乎乎地接吻。今天重新见面,才迟钝地感到羞耻,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都能脸红。客厅到卧室不过几步路也要牵着,手心出了汗也舍不得松开。蒋明宇趁纪桃走在前面,悄悄把十指塞进对方指缝。
进了房间,蒋明宇发现纪桃的床单换成深蓝色,没话找话:”换床单了?”
纪桃点头。他没想到光是牵手就能让自己湿了,整个人像一块被炙烤的蜜糖,在蒋明宇手里拉出粘腻的丝来。本以为周一才会见面,能有两天冷静期,结果离上次分开才过去十多个小时,蒋明宇又跑到他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