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辰收回了手,正要起身,就看到顾清让侧过了身体,“他娶我,可他又不信我,不带他这么欺负人的……”
江一辰瞬间僵住了。
心窝子处像是被插了把淬毒烙人的剑,热辣辣的疼起来。
顾清让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熟悉的装修和摆件,精致的吊灯……
没错,是他和江一辰的婚房。
他上次离开怎么没把吊灯拆下来?
一颗水钻怎么也能卖几百。
这间房子对顾清让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地方,让他很不舒服。
就是在这间卧室里,江一辰睡了他七年,却又如同陌路人,冷落了他同样漫长的年岁。
他捂着脑袋坐起来,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摔倒了,然后呢?
脑子里被凿了根钉子般,钝钝的疼,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顾清让下床,走出卧室,见江一辰正在客厅喂一只金毛犬。
和一般离了婚的男男一样,当初两个人离婚,为了这条叫“骑兵”的狗,两个人还闹了不小的矛盾。
可原因是
谁!也!不!想!要!
据说骑兵是江一辰在外面捡的,名义上是江一辰的狗子,但江一辰意义上的养狗,就是开心的时候摺摺
毛,无聊的时候喂喂小饼干,时不时拍拍唯美的人狗合照……
─人一狗和谐美妙的一笔。
而等到要铲屎要遛狗的时候,江一辰就一脚踢给顾清让了。
顾清让以前秉着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原则,屁颠屁颠的跟在江一辰的后面,照顾祖宗一样的照顾骑兵,每天
把骑兵弄的香喷喷的然后送给江一辰搏。
可等两个人撕破脸,顾清让对江一辰和骑兵这一人一狗就剩下一句话一一“可拉倒去吧您!”
骑兵是条狗,它的智商显然不能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但它认得出顾清让是以前绐它带它玩的主人,便兴奋的冲到顾清让的面前摇尾巴。
顾清让万分嫌弃的斜视着它。
“小畜生。”
和它爹一样。
江一辰走过来:“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
“你室友通知我,我才知道你在公寓受了伤。”
顾清让“切”一声:“多管闲事。”
“他们也是担心你。”
“我没说他们,我说你多管闲事。”顾清让推开江一辰:“抱歉,我要回去了。”
“阿让。”江一辰皱眉,拉住了顾清让的手。
“江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男授受不亲。”
顾清让甩开江一辰的手。
“阿让,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室友说你一直在叫着沈之语的名字。”
顾清让一怔,下意识的去回忆昨晚的一切,在记忆的深处去搜寻一个身影。
那闷痛再次袭来,疼的顾清让面色骤然苍白,他攥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杀沈之语。”
江一辰沉默片刻,转移话题:“你不能回原来住的地方了。”江一辰说:“你吓到你的室友,天还早,你可以在我这里……”
“不用了,我会找别的地方住。你顾爷爷现在我有的是钱。”
顾清让直接打断江一辰的话,阔步离开。
离开江一辰的别墅,顾清让从身上找出手机,联系了一个在房地产工作的熟人,托他租了一套公寓,又找搬家公司去原来的住所把自己的行李都拉了过来。
因为额头还没有消肿,顾清让干脆和剧组告了一天的假,留在新家里整理东西,临近中午,家里从总算有了点样子。
顾清让累的连饭也不想吃,干脆直接埋进了被子里睡觉。
临睡前他还看了一眼手机,微博热搜今天很平静,没有他顾清让的名字。
顾清让放心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合眼睡觉。
三个小时后,午睡醒来的顾清让看到手机上小米和司辰打来的二十多个电话两眼一抹黑,脑壳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