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那冷漠的声线,一如往常地不曾对他有任何责备。
慈郎忽然感到非常心酸,却解释不清这心酸的来由,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让他几乎想要掉泪,话都说不出来。
伊集院关上病房门,向外走了两步,慈郎垂着脑袋,跟着伊集院小腿的动作,也移动了两步。
伊集院和臣:“我要去看我大哥,然后让竹屋助理送他回家。你……要再进去看看弓弦吗?”
听到伊集院弓弦的名字,慈郎心底骤然涌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下意识后退半步。
出于对伊集院爱屋及乌的心理,他愿意去理解一个被父亲排斥的小女孩,但无论如何,利用老管家对亡故孙女的爱,对慈郎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她毕竟不是伊集院和臣,这不是慈郎一时半会儿就能毫无障碍地接受的情况。
他抬起头想解释,才看见伊集院收回的手。
!
伊集院刚才是想触摸他吗?而他刚好躲开了?
慈郎立刻抓住伊集院收回的那只手,握在手里,慌忙地说:“我不是在躲你,我没看见你的手。”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听上去像是弥补的借口。
怎么办?
“我真的不是,”慈郎着急起来。
竹屋助理此时匆匆赶来汇报:“都处理好了。”
“嗯,”伊集院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竹屋助理去病房里把慈郎的手机和钱包拿出来。
感觉像是被伊集院忽视了,慈郎心慌不已,抓着伊集院手的手无意识攥紧了,几乎有些仓皇地呼唤:“伊集院。”
好在,伊集院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连语气都柔和起来:“你是愿意在这里门口座椅上等我,还是到楼下去喝罐热饮?最后这部分处理完毕,就可以回家了。”
慈郎瞬间就安心了一点,尽管内心惶惑繁杂的思绪并没有褪去阴影,他一点都不想和伊集院分开,但既然处理完伊集院大哥就可以一起回家,那他当然不会给男友拖后腿。
不舍地放开伊集院的手,慈郎从竹屋助理手中接过手机和钱包,谢过对方,然后努力对伊集院笑了一下:“那,我去楼下喝罐热饮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