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为客人包装甜品时,每看到那三款蔓越莓新品,就会让慈郎想起昨晚,被伊集院用来代替瓷盘盛装甜品的他自己,还有,伊集院是怎么把这三样甜品跟他分享着吃掉的……
情侣顾客在收银台前秀恩爱时,每当听到“旦那”之类亲昵的称呼,也会让慈郎想起昨晚被伊集院诱哄着如此称呼伊集院……
甚至是有过生日的客人抱着朋友们送的花束,都会让慈郎想起昨晚,在玄关,他还抱着那束花时,伊集院声线微沙地在他耳边低声说“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呢”……
虽然不是感冒,但确实像是生病了一样,阵热阵冷。
其实不如说,从第一次做了之后,他就没有好过。
到底原因是什么,慈郎并不能清晰地分析。
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有病,爱一个人就会爱到不得了的地步。
而和伊集院做,是他第一次和真正喜欢的人做,那感觉好到过分,像是上了瘾,中了毒。
伊集院太懂得如何掌控他人,从初次到后来的每一次,伊集院都可以完美地用言语控制慈郎的思维走向,用动作控制慈郎的感知予求,如同被泛着冷光的金属藤蔓缠绕操纵。
在伊集院的臂膀之间,他不仅是被伊集院照顾着、爱抚着,还是被伊集院操纵着、使用着,再温柔的动作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掠夺感,用征服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所以每回做完,慈郎都很难从伊集院营造的爱欲氛围中挣脱出来,一旦接触到相关事物,就和发病了一样浮想联翩。
但偏偏伊集院从那之后就有意节制做的次数。
伊集院有意节制的理由,一是慈郎的体质太过敏感,又太纵容伊集院,做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二是初次最后伊集院也失控了,不然慈郎次日不会落到跌坐在地的夸张地步,所以伊集院也是心有余悸。
然而,隔数天才做一次,后果却是让刚食髓知味的人更想要。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人都要不行了。
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并不是不喜欢,坦诚而言,就此沉沦也是心甘情愿。
……这根本是已经不行了吧!
慈郎表面上还镇定着,内心简直是想把自己摇晃到清醒为止。
但摇晃这个词,又让他想到伊集院靠着床头,手按在他的下腹,窗外疏冷的月光落在伊集院身上,那模样仿佛化身人间欲念的邪神,似诱哄又似命令似的说:“摇摇晃晃的,都坐不稳,好可爱,再多摇晃些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