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晚,”侯择七沉声道:“是现在。”
他的眉梢在忽明忽暗的双闪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辉,眼底凝着一股赛场上都不曾有过的毅然决然,让江海波不禁一愣。
正恍神间,侯择七已经接通了急促响起的电话。
另一边,童瑞温沉冷静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过来。
“我帮你打听过了,邻市的机场已经全部封停了,你现在只能先来这边跟我汇合,然后我把保姆车借你,让jess带你过去。”
“好,附近的救助站和医院是什么情况?你打听到了么?”侯择七问。
童瑞说:“医院搭建的急救站有一个,医科大学组织的临时救助站一个,大部分轻伤都在临时救助站,我的建议是一会儿你去医院那边,救助站让jess来查,分头行动,效率会更高一点。”
侯择七沉声应道:“我知道了,一会儿下了飞机我直接联系jess,这次麻烦你了。”
“不用跟我客气,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干点傻逼事儿就可以了,我继续看剧本了,随时保持联系。”
时间紧迫,童瑞那边也懒得废话,交代清楚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侯择七收起手机,眼神凝重的与江海波对视,双闪灯光在深沉的夜色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照在他们的眼底,像盈盈的光斑,又像夜色尽头一点闪动不息的希望。
“我的助理应该已经到了,你先跟她上车回兰庭,之后的事,就等我回来再说吧,”他在江海波的注视下拉开车门,声音沙哑道:“我走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江海波看着他一贯挺拔强势的背影透着几分凛然与落寞,咬咬牙张口大喊:“等等!”
侯择七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江海波已经从睡裤口袋里摸出一块长方形的小红布袋,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那片老城区是我爷爷生前住的地方,这是他走的时候留给我的护身符,你拿好,我爷爷他人很好,会保佑你们的。”
“……”
夜风忽的一下变大了,拂过侯择七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定定盯着那块布袋的眼睛,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