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方停归拜托杨辞好好照顾沈向瑜,说最好等他醒了再出去,喝醉的人一个人在家容易出事。
沈向瑜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桌上的药出神,从前宿醉,第二天桌上必定会有粥,温水,药,现在只有药,自己去倒了杯水,冷水,杨辞家连热水都没有,懒得烧,将就着吃了头痛药。
吞完药片沈向瑜回了回神,是他常吃的牌子,药板空了一半,另一盒胃药,也是方停归习惯会买的牌子,中成药剂,他说刺激性小。
杨辞刚走到停车场,电话响起:“祖宗,又怎么了?”
沈向瑜拿着药,问:“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方停归。” 本来也没想瞒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怎么能让他送我?还是不是兄弟?我这都分手了,还弄得黏黏糊糊的,像话吗?”
杨辞没好气地说:“祖宗,您嗷嗷哭,哭着要方停归来接,谁送你都不好使,我能怎么办!”
“嘶!” 沈向瑜扶额,“下回能拦着我点吗?太丢人了。”
杨辞操了声,又听沈向瑜说:“你家怎么一点儿吃的都没有,连粒米都没有。”
“诶,没有就对了,出小区左拐,有几家早餐店。”
沈向瑜随便套了件衣裳,胡乱抓了把头发,抓起手机下楼,脑子突突地痛,这要是以前,方停归会准备好一切,会根据当天气温帮他配好当天要穿的衣服鞋子,沈向瑜没心情整理他那乱七八糟的箱子,习惯了被方停归照顾的生活,他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方停归驾车赶到杨辞小区,刚驶进小区,远远看见沈向瑜双手插兜往外走,大冷天的,只套了件毛衣,方停归停好车,跑过去脱下外套披在沈向瑜身上,“怎么穿这么少?”
他的语气跟从前无差无别,一样的关心,一样的宠溺,沈向瑜眉心拢起,拿下衣服还给他:“方老师,你越界了。”
方停归无措地接过外套,从前他也对沈向瑜说过相同的话,那时沈向瑜时不时偷袭他,吻他,他说:“沈向瑜同学,你越界了。”
好像一切回到原点,只不过角色对调,方停归成了小心翼翼的那个人。
沈向瑜望着方停归,他又憔悴了许多,胡茬又冒了出来,他只要熬夜胡茬必疯长,“工作别太拼了,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