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瑜没敢去医院看,他蹲在医院门口一句话没说,郑奕星父母赶到,狠狠地甩了沈向瑜几巴掌,他们怪他带坏了郑奕星,怪他怂恿奕星组乐队,沈向瑜一句话没说,回去砸了小提琴,他说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非要回去取吉他,如果他带了手机,如果……
他回家向父母朋友借了一笔钱,全部给了奕星父母,没再去见奕星一面。
“你知道吗,后来他再也弹不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梁浜帮奕星开琴行,他第一个去帮忙,修琴,调音,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再奏完任务一首曲子,他觉得是他害了奕星,奕星不能弹奏,他更不能。” 柯白又抽了支烟,说道。
方停归手抖得厉害,一支烟点了数次,都没能点着,只觉得心绞起来,他的小鱼儿,在遍体鳞伤之际遇到他,一边独自舔伤,一边治愈方停归,他自己也是满身伤啊,可他从不表露,把微笑和温暖尽数给了方停归。
“柯先生,能否请你帮个忙?”
柯白吐出烟圈,在一片烟雾中看了眼方停归,“什么忙?”
“我想知道,重组乐队需要什么条件,要准备什么?”
柯白指尖的烟掉在还未融化的雪地上。
第40章 “亏还是他亏。”
沈向瑜在家闲得发慌,要去上班梁浜把他活儿都揽去干了,百般聊赖的沈向瑜抓了顶帽子往头上一盖,那块儿剃了头发的豁口还没长出来,出门得让人笑掉大牙。
逛着逛着,逛到了余香花店,沈向瑜走进去打了声招呼,老板记性极好,笑着回:“铃兰先生,今天想选什么花儿?”
想想跟方停归一起四年他都没送过自己花,“送自己的,有什么推荐么。”
“玫瑰,探索者,花瓣如绸缎。”
沈向瑜看向老板指着的花束, 充满层次感深红的玫瑰,散发着浪漫与暧昧,一见便挪不开眼,“就它吧。”
临走时老板叫住他:“今天还需要笑脸花吗?”
“不用,” 沈向瑜笑了笑,“自己会给自己笑脸。”
从花店出来,想起还有一堆东西在杨辞那儿,杨辞母亲每年过年前都会去他那边大扫除一次,有些东西不适合放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