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禁止想象 凉风有夏 3736 字 10天前

宋徕回了家连药都没劲吃,蒙头便睡了过去,叶远泓守了他一会儿,见他睡得沉,便把药备在一旁,又打给了阿姨让她早些来准备早餐,这才离开鼎云。

宋徕这一觉睡得很沉,他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只不过他做了个梦,梦里的方衍还是路衍,梦里的自己也不是现在的宋徕。

从梦中醒来,宋徕靠在床上静了好一会儿,他总觉得方衍就是路衍,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宋徕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便被电话惊扰了思绪,拿起手机才知道这会儿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宋徕清了清嗓子,从床上下来,站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叶远泓听着他黯哑的声音便猜到他才起来,忍不住问了句,“您身体好些了吗?药吃了吗?”

宋徕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丸,“嗯”了声,“查到了?”

叶远泓看着手里的那张纸,有些欲言又止,“就算是用方衍的名字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履历上干干净净,18岁之前在国内跟着叔叔生活,18岁被方家的人接到了法国,继承了一笔遗产,后来又经方家介绍进入了曼彻斯特,做到了今天的位置。”

宋徕眯了眯眼,有些头疼,他觉得口干舌燥,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来,“路衍呢,查了吗?”

叶远泓眉头拧得更深,“他的身份资料被人故意抹去了,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宋徕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早就料到的结果被摊开在阳光下,宋徕竟意外起来。

没听到宋徕的声音,叶远泓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先生,还要继续查吗?如果再查下去,可能会惊动方先生。”

宋徕长舒一口气,摇头,“不用了。

把资料销毁,让底下的人嘴放严实点。”

叶远泓应声,“您放心。”

宋徕将手机从耳边拿走,看了眼时间,问了句,“公司里有事?”

叶远泓将手里的资料放入碎纸机,又将粉碎后的垃圾打乱后攥成一团丢进烟灰缸,用打火机点燃,“没事,是曼彻斯特那边,方先生约了几家地产商还有酒店的人打高尔夫,让我们也去。”

宋徕一怔,眉心微紧,“方……方衍让我们去的?”

叶远泓点头,“应该是他的意思,是方先生的特助联系我的。

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我现在去鼎云?”

宋徕的头又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深吸了口气。

没听到宋徕的答复,叶远泓静了静,出声道,“先生,机会难得。

这次方总没有请太多人,且不论能不能说得上话,就是露个脸也是好的。”

宋徕权衡利弊,虽然再不情愿,但也敌不过酒店的事大,只好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我休息会儿,你一点再来接我吧。”

挂了电话后宋徕又躺回床上,却是睡意全无,他满脑子都是路衍的样子。

宋徕答应赴约,除了酒店的事,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想去看看,方衍到底是不是路衍。

虽然答案早已在他心里。

下午两点,方衍邀请的人都已经到了球场的贵宾休息室,宋徕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眼,见来的人都是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便觉得有些不妥。

宋徕向来有自知之明,秘密森林虽然这些年还算热门,成绩也不错,但在酒店业只能说刚刚跻身一线,和那些大佬仍然差距甚远,这次曼彻斯特的合作项目,秘密森林也并不是非拿下不可,只是想要和曼彻斯特打好关系,也方便日后的合作。

当然,若是这次能在曼彻斯特度假村项目里多少分一杯羹,于秘密森林来说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今日方衍这样的安排,叫宋徕弄不清他的心思了。

作为方衍,他是完全不必邀请自己来这样的场合。

作为路衍……他应该是讨厌自己的。

宋徕正想心思,一旁的叶远泓见后头来了宏远的老总,忙戳了戳宋徕,“宏远来了。”

宋徕一怔,忙回过神来,换上得体的微笑迎了上去。

“孙总,您来了。”

孙瑞看了眼宋徕,眼底有些意外,却很快遮掩了过去,握住宋徕伸过来的手,“小宋公子,又见面了。

昨晚你走得早吗,到后面都没见到你。”

宋徕笑了笑,点头,“不放心大哥他们,就走得早了些,劳您挂心了。”

孙瑞眯眼一笑,收回了手,也没多攀谈,倒是和宋徕肩并肩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人见到孙瑞和宋徕一同进来,皆有些怔住。

孙瑞像是看不到他们的诧异一样,招呼着宋徕落座。

宋徕也不是蠢笨的,孙瑞既然抛了橄榄枝过来,他便抓得死死的,挨个同休息室里的人打了招呼,只是并未像不懂事的小伙子一样巴巴地把名片送上去,反倒带着些客气的生疏,倒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宏远这个身家地位,和宋家在一起确实是有些降低身份了。

但想到昨晚方衍对宋徕的态度,再加上今日孙瑞的做法还有宋家小公子那股子傲劲,休息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摸不清楚方衍和宋徕的关系,却也都不敢小瞧了宋徕,只好客客气气地维持着表面功夫。

一群人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得那几个老头子都开始烦躁起来,方衍却还是没有露面。

宋徕一面喝着水,一面悄悄打量起众人,见那些身居高位的老爷们如今都面露焦虑却又没一个人有离开的意思,便知道这次曼彻斯特的项目不容小觑。

休息室里坐着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不会不知道方衍这样晾着的意思,无非是一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