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正被他的呼吸搅得浑身发热，猛地听到宋徕这么一问，方衍愣了愣，“什么？”

宋徕笑笑，贴得更近了，就着这样的姿势贴在方衍的耳边。

“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放弃并购秘密森林。”

耳畔的呼吸潮湿黏腻，方衍觉得自己像是陷进了一缸蜂蜜里，虽动弹不得，却又甜到了心上。

“从看到假车祸的消息开始。”

宋徕闻言一顿，显然是没料到方衍的答案。

趁着宋徕失神，方衍抬手抓住宋徕的两只手腕，又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仰起头蹭了蹭他靠过来的鼻尖。

“哥哥，我知道秘密森林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会动。

这次的事牵扯进秘密森林虽然不能说是个意外，毕竟也是曼彻斯特的人动的手，但绝非我意。

你信我好不好？”

方衍的声音里带着他惯有的娇气，宋徕每每听了都再难对他生气，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小把戏，可宋徕每一次都心甘情愿上钩。

这次也是一样。

宋徕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搂住方衍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格外亲昵。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没说话，方衍却紧张得浑身紧绷。

良久，宋徕才出声。

“我信。”

“什么？”方衍不明所以。

宋徕笑了出声，在方衍的嘴角吻了吻，又松开他，挺直腰背有些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我说，我信你。”

这一次方衍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可他的灵魂已经开始狂欢。

“你……你再说一遍……”

方衍的声音颤抖，不自觉想要去牵宋徕的两只手也抖个不停。

宋徕看着，抿唇忍笑，主动握住他的手。

“我说我信。

我信你不是想收购秘密森林，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早点信你的。”

方衍双目泛红，紧咬的下唇开始发白，他看起来格外震惊，甚至有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