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刚醒来时把鞋子视若珍宝、去监狱时都想带着鞋子走的渣攻迟疑片刻，在小美人清澈明亮的目光中低声道：“当然选你。”

事实上，渣攻在监狱里辗转难眠的每个夜晚中，脑子里想的都不再是灰不溜秋的脏鞋子和同样蒙了灰的过往，而是……小美人。

鲜活的新人总比褪色的旧物好上太多。

凡是豁出一切去赌“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大多满盘皆输。

早已料到这回答的小美人面不改色，唇边依旧挂着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

忘得一干二净的渣攻摇摇头。

第21章

小美人垂眸：“你脚踏两条船，在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还装作单身来招惹我。保险柜里那只鞋子是你原配的，你瞒着他跟我在一起，私自毁了婚约，所以无法面对这一切的他跳河自尽，而我，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你。”

渣攻听得呆住，愣愣地望着怀里抱着的那人：“我……”

零零碎碎的记忆涌现出来。

跟小美人说的竟有三四分吻合。

“你说你喜欢我，我信。但我也信你肯定喜欢过原配，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你的喜欢是有保质期的，过了就不新鲜了。而不新鲜了以后，就会跟那只鞋子一样被丢弃。”

小美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渣攻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笑容温柔：“黎黎，我承认我还是有一点喜欢你，但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爱你了。要是还犯蠢，我贱不贱呐？”

今晚的烛光晚餐和月下的深情告白或许可以打动几年前懵懵懂懂的小美人，让涉世未深的天真omega心跳加速，生出想陪着渣攻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念头。

但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

出轨这种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就算当初渣攻只是动了念头，并没有真的去追求谁，但也足够让小美人从青梅竹马的滤镜加持中彻底清醒过来。

他本就不是恋爱脑，滤镜碎了后更是理智得彻底，绝不会为了照顾渣攻的感受而无底线地委屈自己。

年少无知，识人不清的错误犯一次就行。

如果犯第二次，那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