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

第56章 绯闻

祁宜年:“……”

祁宜年用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孟洲。

孟洲看到祁宜年这种漠不动心的表情, 这种不关心、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孟洲。

他怒吼着说道:“一万块!”

“打桩工人一个月在工地工作都有一万块工资,而我!”孟洲伸出手指着自己,“一夜七次, 只有三千!”

“三千啊,”孟洲吸了下鼻子, 声音可怜下去,“这公平吗?”

对于孟洲关于不平衡的控诉, 祁宜年真诚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你也去工地上打桩不就好了。”

孟洲:“……”诶,不是,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祁宜年不是应该体谅他的辛苦给他涨零花钱的吗!

可恶。

眼看着祁宜年去洗漱,准备准备就要出门,孟洲急了。他不能折戟沉沙, 今天,零花钱一定要涨!

孟洲环视了房间内一圈, 要让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 首先得能让他和自己共情。

之前他拿打桩工人作对比的思路是错误的, 祁宜年又没有在工地上打过桩,怎么知道一晚上七次的辛苦?

要让祁宜年共情他,只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身体验到一夜七次的不容易。

孟洲的视线落在了酒店房间的枕头上。

祁宜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孟洲坐在床边,被子已经叠好了, 豆腐块整整齐齐般摆在一边, 而枕头却没在它该在的位置。

祁宜年挑眉, “你抱着枕头干什么?”

孟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看过小黄-文吗?”

祁宜年觉得孟洲今天是在讨打,“你是觉得酒店的地毯格外软, 跪起来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