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景坤点头,“重清柠性格很好,并不像是在缺少关□□中长大的孩子,看得出来你为了让他健康成长付出了很多,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重清颜闻言鼻子一酸,微微垂下头。
他和弟弟一起生活这么久,当然也有辛苦的时候,但他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讲,他一直在努力扮演一个成熟稳重、亦父亦兄的角色,他的懂事也赢得了很多邻居的喜爱,大家都称赞他乐观优秀,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精准地说中他在意的每一个点。
比起自己的辛苦,他更担心弟弟的性格会受家庭的影响而孤僻,会因为缺少父母的关爱而变得自卑自闭,他也希望父母能够看到他做到了他们临终之前的嘱托,将弟弟保护得很好很好。
他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贺兰景坤面前哭出来,那也太丢脸了,好像是故意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来寻求安慰一样。
于是他故意说一些小时候自己带弟弟发生的趣事,从最开始带着弟弟上学,把弟弟藏到保健室吓到了值班医生,到弟弟在他的宿舍床上尿床害得同学们都以为是他尿床的尴尬事迹,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轻松了许多,等他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去时,就发现贺兰景坤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他身子微微斜向窗子那一侧,脸也转到一旁若无其事的用手背撑住下唇,重清颜的心咯噔一下,连忙问,“呃,您是不是不爱听我讲这些?抱歉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没有,这让我想起了兰兰小时候的样子。”
重清颜一愣,“兰兰?是贺军团长吗?”
但贺兰景坤没有回答,而是紧绷着脸道,“找个地方降落。”
他脸色有些吓人,眼睛也有点发红,重清颜不敢再多嘴连忙在楼顶的停机场着陆,贺兰景坤立刻打开窗户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他的模样让重清颜忍不住反省,“抱歉是不是我技术不太好,让你晕机了?”
他开飞行器的次数的确不多,如果不是自己技术太差,像贺兰景坤这样每天开着机甲和敌人大战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晕机呢?
“不是这个原因。”贺兰景坤转头看向他,眼底还有未褪去的猩红,“是你的信息素露出来了。”
重清颜一愣,在意识到整个驾驶舱已经被甜橙味的信息素侵占时,脸倏地红了起来。
“我、我抱歉,因为开飞行器很消耗精神力,我、我又说得太投入,本来也、也控制不好、我……”
似乎是看他太过自责已经语无伦次,贺兰景坤关上了窗。
“没关系,我是你的alpha,在我面前泄露一些信息素也不要紧。”
那一刻重清颜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彻底被一个名为“贺兰景坤”的生物所占领,他的大脑好像都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想要靠近对方,想和对方的距离更近一些,想让对方明白自己对他的喜爱之情,那满溢的情感就像这无法抑制的信息素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泄露出来。
他攥了攥拳,然后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
他扑过去,抱住了贺兰景坤。
那温暖而结实的胸膛,过去从未闻到的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将他包裹其中,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能拥有贺兰景坤,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如果贺兰景坤能给他一丝回应,他恐怕会高兴得疯掉。
就在他这么想时,忽然察觉到男人的头朝他靠近了几分,精壮的手臂将他紧紧环入怀中。下一秒,尖锐的牙齿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腺体。
作者有话要说: 重清颜: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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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番外篇:重清颜&贺兰景坤
贺兰景坤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 那还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的气味扑面而来,随着两人剧烈的拉近,对方隐藏在衣领下的腺体也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那气味让他着迷。
他过去明明没有多么喜欢的食物, 也并不是多喜欢吃橙子,可甜橙般的香气却仿佛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大脑, 占领他的思维, 让他的身体骤然变得滚烫。
他知道重清颜没有经过控制信息素的专业训练,开心、紧张、甚至是难过时信息素都会若隐若现地泄露出来, 从第一次闻到那气味时他就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 是自己不对劲。
他从不会因哪个omega的信息素而动摇,即便是在易感期也如此,他对信息素有着出色的把控, 因为贺兰枫体质的关系,他早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可现在他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的信息素好像随时都会从体内翻涌出来一般。
想要征服他, 想要获得更多, 只是鼻间的气息根本无法让他获得满足,他想要释放信息素让这个人彻底为自己所拥有。
那些疯狂的想法就好像一直隐藏在地底世界的藤蔓突然延伸到地面,将他的理智紧紧缠绕,越是想要挣脱,那东西就缠得越紧。
那是贺兰景坤从未感受过的滋味, 一面想控制,一面又想要沉沦。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渐渐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对重清颜的信息素过于敏感了,他曾经侧面向贺兰枫打探过,而对方几乎都没有闻到重清颜的信息素, 只有自己,总是会在靠近重清颜时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陷入疯狂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在他的后颈上敲了敲,那力道不轻也不重,却好像一块冰让他的理智瞬间回归几分。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牙齿已经紧紧咬住了对方的腺体,差一点就要把信息素注入进去了。
他连忙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将怀中的人拉开,头也撇向另一侧,“抱歉。”
“没关系的,”对方居然扬起笑脸这么对他说,还体贴地问,“您是易感期快来了吗?”
并没有,距离他下一场易感期还有两个月,所以他申请在那之前回到帝都,但是这样的话他却对重清颜难以启齿。
他没有说话,重清颜便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没有关系的,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贺兰景坤忍不住看他一眼,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令他着迷的甜橙气息,“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