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付出相当的代价了。连着两天高烧不退,间接导致他们二人分开,事后每每想起也总是满心的愧疚。
“你别觉得我恶心。”
吴恪双眉紧蹙,神情难以琢磨。
“我真的不是有意那样做的。一开始只是想告白试试看,如果你太反感我就说是喝多了胡说的。” 有时酒精是一种退路。
他苍白地辩驳:“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
“我酒量差你就敢——” 吴恪提起一口气,下颌骨都微微挫动。
就敢怎么样呢?
后面的话生生被咽下去,换成咬牙切齿的一句:“梁泽你真的是无法无天。”
当年是自己无法无天乱来没错,可能不能别再用这种表情看我了?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梁泽被关禁闭一样关在吴恪身下,四面八方的光线遮得一点不剩,空调的风也全挡完了,很快额头和鼻尖就开始发汗。
他两边胳膊动了动,试图换一个通风的位置,可刚挪了一寸就动不了了,因为小臂被人用力摁住。
“话还没说完你又想往哪跑?” 音量有些失控。
“我没想跑。” 他压低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别这么大声讲话,要是旁边的人听到就糟了。”
“你还知道害臊?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吴恪气得开始口不择言。
“对不起。” 又来了。
“说了我不想听对不起,要说对不起你当时就应该说,而不是瞒到现在,瞒到瞒不住了,把我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我没耍你。” 梁泽眼一红,无措地看着他,“可是你觉得我敢告诉你吗,就连我亲你一下你都会吐,你那么讨厌同性恋,我除了隐瞒还能怎么办?”
竟然还倒打一耙!
吴恪深吸一口气,声色俱厉地反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明知我接受不了你不做就是了,难道我接受不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这么说!” 梁泽嗓音霎时哑掉,“我没有这么说……”
曾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东窗事发时应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可真到了这时才发现一切辩解都是苍白的,因为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