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我前两天还在朋友圈转发了楚业的《烈焰》,然后今天就有只听歌的朋友来问我楚业有没有什么作品……我好恨,我能穿越回去删除动态吗】

楚业只是大体扫了一眼底下的评论,没说话,心底一阵恼火,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冷着脸扭头看向了窗外。

安晏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却想起来电话还没挂,周屿还在那头问:“你听完了?这音频是真的假的?不会是合成的吧?”

音频里的声音再耳熟不过,安晏都没得到楚业的回答,就道:“不是合成的,多半也不是剪辑的。”

对身边这个脾气大又挑剔的少爷,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正在独自生闷气的楚业突然扭头看向安晏笑起来,随后轻声说:“你真了解我。”

安晏含笑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

周屿被这两人不急不忙的态度搞得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周屿一副老父亲似的口吻,叹了口气:“这要怎么办,你总得想个办法呗?现在黑热搜已经在某博上挂着了,要不要先把热搜撤了?既然话是他说的,你就让他公开道歉就完了呗,也不是什么离谱的大事,最多道完歉以后被嘲一嘲。”

“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这么紧张。”安晏语气非常平静,“热搜不用撤,既然有人花钱帮我们买热度,不蹭白不蹭。”

周屿听他这一点也不着急的口气,像极了为了妖妃从此不早朝的昏君。

周屿想想就脑壳发昏,但念着安晏怎么说也是自己老板,这言还是得进的,于是苦口婆心道:“安晏,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你别忘了我们和tree也是有合作的,真的这么放任自流,你不怕惹恼了他,连着我们的合作也吹了吗?”

安晏确实不靠出歌吃饭,但tree的歌质量极高,他们吃不到就一定会有别人来吃,到时候便宜了对家,头疼的还是他们。

安晏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耐人寻味地说:“确实得哄着点儿。”

周屿连连点头赞同,但又觉得安晏这语气有些奇怪,正仔细琢磨着,就听安晏道:“好了,这件事你放心,会处理好的,挂了。”

安晏挂上电话扭头看向楚业,无奈地叹了口气,怕是刚才贴子底下的评论确实影响到他心情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楚业肆意妄为又任性,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安晏知道,他是最在意别人评论的。

楚业高中的时候是花钱上的重点高中,虽然是普通班,但好学的学生也是占了大多数的,像楚业那种学不会听不懂的才是少数,班上大部分人其实对他都不太满意,只是从来没有明说,直到有一次楚业他们班门门均分年级垫底,班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和楚业大吵了一架,骂他是废物。

班上以往对楚业的不满都暗戳戳的,这回终于有人骂到脸上来了,楚业也就没再忍,和对方打赌下一次考试他一定会全科及格,如果他及格了,那个骂他的人就得向他道歉,如果他没及格,他就从三中滚出去。

后面那次的期中考试,楚业没日没夜地熬夜学了两周,考完最后一门历史的时候,连日的离谱作息让他在水池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最终,那次的期中考试楚业全科都及了格,骂他的人也和他道了歉,但就是那么拼命的学习,门门科目也只是刚好过及格线一点点罢了,自那以后,了解到自己真实实力的楚业同学,再也没有那么拼命地学习过了。

安晏高中的时候和楚业并不在一个高中,后来去水池吐的那段还是楚业和他撒娇卖惨的时候亲口说的,当时安晏还有些无语:“哪有人会把自己吃苦的经历到处说给别人听的啊。”

“那也不能让我闷声吃大苦啊。”楚业一肚子歪理。

那个时候,安晏和楚业也不过刚认识一个月,虽然知道他是个名声在外的纨绔少爷,但见他拼成那样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或者说,安晏就吃楚业撒娇的那一套,每来一次,都会让他那颗千锤百炼的心柔软一些。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楚业不仅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开始管安晏的,高三那年毕业的暑假,楚业那个夏天没完没了地翻着网上对安晏的恶意猜测,气得肺都炸了,一天能高强度地在线和喷子对线十几个小时,最后还是解不了气,只能气呼呼地在家砸东西。

安晏最后没办法,强制没收了他的手机,那段时间严格控制了他的上网时间:“既然这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那就不要看不要听。”

“如果别人的评论能影响到你,而你又不想被影响的话,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楚业一脸不服气,郁闷道:“那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掩耳盗铃也总比你自己在这生闷气强啊。”安晏不轻不重地赏了楚业额头一个栗子,“敌人还没气死,你倒是先被自己气死了。”

在楚业捂着脑门喊“疼”的声音中,安晏又淡淡道:“逃避可耻但有用。”

想起以前的事,安晏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疼惜。

“怎么了?”楚业突然转头,对上他温柔外露的目光有些招架不住。

安晏弯了下唇角,扭头看向前方:“想起来你高中奋发学习那件事。”

楚业如临大敌,不满地提高了声音:“哎!不带这么提黑历史的啊!”

在对方抗议的声音里,安晏闷声笑了两下。

“不过话说回来,那会要不是有你教我,我肯定就赌输了。”楚业很郁闷,“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学习上的天赋呢?”

安晏说:“但音乐方面,你确实很有天赋。”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楚业一开始无聊到整天和网友在网络互喷,后来被安晏剥夺了上网的权利后,他闲着无聊买了几本编曲的书回来看,很快就写出了tree出道的第一首曲子,也就是后来被起名为《时序》的那首曲子。

聊起这个话题,楚业的心情又糟糕起来,这件事大概是至今为止最好处理的一件事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急着立刻去澄清,比起解决麻烦,他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创造了麻烦。

那唯一一个可能的答案,让他心情又更差了一点。

好歹也同队两年时间,现在又作为同公司的选手一起参加了选秀,许余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见他垂眸不说话,神色有些沮丧,安晏问:“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许余。”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安晏也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许余很少说话,开口的时候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做这件事的人。

“我说那段话的时候,是在许余的家里,当时我们刚定下初舞台的表演曲目,我对歌的旋律做了不少的改动,和朱殊闲聊的时候提到的。”楚业说,“当时他家里只有我,我经纪人,还有他。”

楚业对朱殊还是了解的,虽然为人啰嗦龟毛,但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对他也很照顾,实在没必要弄这种事来搞他。

那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了。

安晏“嗯”了声又问:“准备怎么解决?”

楚业语气轻松地哼了声:“那我想说,这回他的算盘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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