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许枕实在想不到c市能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好奇得要命。
“你不是每晚都要练瑜伽么?”贺然没什么情绪地说:“现在练,我就告诉你。”
许枕傻眼了,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他哪还记得瑜伽。但他要面子的,自己吹过的牛怎么也要装完,蹬了蹬腿,理直气壮地打字:我今天晚上已经练好了!
“真的练了吗?”贺然轻笑,“撒谎可不乖。”
我怎么可能撒谎!
发完这句话,许枕就坐起来,面对着手机,笨拙地做出下犬式,然后将双手合十,手臂伸直带动身体向上慢慢舒展,睡衣下摆被牵扯,露出细白的腰,惑人的弧度。
新月式,一点也不标准。
但相比第一次见他做瑜伽时,此刻少年纤瘦的身躯已然退去青涩,眉眼含春,像一朵被悉心浇灌出来的花,娇娇娆娆对他盛放着。
独属于他的花。
被他发现,被他采摘,也该被他娇养。
许枕做完一个动作就没了耐心,捡起耳机挂回来,却听到耳机里,贺然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重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在他心尖上。
他抬眼,视频小框里,贺然直勾勾看着自己,黑色的眸子那么深,深得像一个无边的漩涡,里面盛着让他害怕的东西。
“嘟。”
许枕把视频直接挂掉,连问贺然为什么去c市都忘记了。
他心跳得好快,让他怀疑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他不懂,从前自己害怕贺然,害怕他黑色的眸子,觉得好凶,现在自己明明不怕贺然了,为什么刚才还会那么害怕——
他觉得贺然的眼神像是想吃了自己。
他手有些发软地给贺然发消息:手机摄像头坏了。
贺然:读日记。
许枕生怕他一个电话打过来,一手按住心脏,打字:手机坏了!
发完,他把手机扔到脚边,自己钻进被窝,催眠自己,手机真的坏掉了。他用被子蒙住自己发烫的脸,怪贺然是个不要脸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