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句号本来是由宣兆画下的,现在最后一笔由岑柏言来补全。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宣兆背靠墙面,缓缓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
“你自己打车去机场,”岑柏言走到门边,握着门把的那只手骨节泛着青白,“不送了。”
访客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宣兆不知道僵立了多久,直到岑柏言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直到岑柏言真的没有再回来,他终于颓然地顺着墙面跌坐在了地上。
没关系,没关系的。
宣兆依旧维持着那个轻轻遮住双眼的姿势,他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没有关系。
至少你已经在诚实地面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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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彻底结束,才会有新的开始
第86章 对峙
徐明洋在房间里待了得有一个小时,岑柏言才回来。
他往电梯口张望了下,宣兆没有上来。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徐明洋斟酌了一下怎么称呼宣兆,“那个谁,走了?”
岑柏言换了拖鞋,“嗯”了声:“走了。”
他嗓子沙哑,就和喉咙里含着一把沙子似的,浑身上下都是呛鼻的烟味,徐明洋皱了皱眉:“我天!你这是抽了多少啊?”
“烟瘾犯了,在后门小篮球场抽了几根,”岑柏言哑着嗓子说,“味儿大吗?我冲个澡。”
“别了,”徐明洋说,“dorm keeper刚发的通知,明天检修水电,晚上断热水。”
岑柏言摆摆手,从床边的衣架上拎起浴巾和睡衣:“我冲冲。”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哗啦啦的,大男人洗澡快,一般五六分钟也就完事了,可这回都过去了二十几分钟,岑柏言还没从里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