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特有引力 生姜太郎 1605 字 10天前

宣兆抿了抿嘴唇,捂着那杯热牛奶说:“那我喝了。”

下一班车十分钟后才到,末班车没有什么人,岑柏言坐在前排,宣兆坐在左后方靠窗的位置,下车后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在分开的岔路口,宣兆问岑柏言:“柏言,明天要一起吃饭吗?我做几道菜带给你好吗?”

“不用。”岑柏言没有停顿,大步流星地往公寓在的街区里走。

宣兆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眼框忽然有些酸涩,热牛奶已经不热了,但还是被他紧紧捂在怀里。

这天夜里,岑柏言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还对宣兆抱有期待。

那个公交站台,他错过的那班车,他在等什么?

岑柏言推开窗户,冷风“呼”地灌进屋里,他垂头点烟,手腕却不住地颤抖,开了三次火机才把烟点燃。

北半球三月的夜风锋利的如同刀刃,把岑柏言整个剖开,他垂头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胸膛里装着一个人,笑起来眼睛是弯的,嘴角有个梨涡似的伤疤。

剜心般的痛楚顷刻间涌起,岑柏言深深吸了一口烟,几乎要被呛出眼泪。

他可以承认他没有办法忘记宣兆,他可以承认他依旧因为宣兆而心神不定,然后岑柏言扪心自问,他问自己:

——我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久违的疼痛排山倒海地袭击了他,半年前沉香厅里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重演,宣兆说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抽搐,哭喊着告诉岑柏言不能,不可以。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夫,他不能、不敢、不可以再相信宣兆了。

岑柏言怕疼,真的怕了。

第95章 不走

当晚,岑柏言抽了半包烟,直到下半夜才睡着。

房间整晚都没有关窗,岑柏言觉得只有吹吹冷风才能清醒一些,提醒自己别傻到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然而过分清醒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清晨叫醒岑柏言的不是闹钟,而是浑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