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逼我,我都懒得弄你妹,很没劲。”
警局的等候区,宣兆看着这条短信,喝下了今天在这里的第四杯速溶咖啡。
“谈谈。”宣兆敲下这两个字,按下了发送键。
这是他第三次陪龚巧来接受询问。
验伤报告和监控对龚巧很不利,她身上并没有撕裂伤和拉伤,由于事出突然且缺乏两性方面的经验,她离开前忘了酒店垃圾桶,没有携带用过的安全套;酒店监控也看不出她是被胁迫发生关系,目击者表示她当时并没有失去意识,和那个男人搂在一起进的房间.
龚巧百口莫辩,她的控诉和眼泪显得尤为苍白。
岑情也接受了询问,她承认了自己确实和龚巧男朋友发展出了不道德的感情,她可以为此认错,但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是她设局陷害了龚巧。
龚巧的母亲现在视宣兆为洪水猛兽,她认为要不是宣兆,巧巧怎么会被扯到这趟浑水里。
宣兆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从询问室出来,龚巧脸色惨白,她讷讷地看着宣兆,声若蚊蝇:“哥。”
“回家了,”宣兆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拄着拐棍,上前揽住龚巧的肩膀,“车在外面。”
宣兆送龚巧回了家,卓非凡等在大门口,他满脸胡茬,神色憔悴,和龚巧说对不起,我鬼迷心窍了,巧巧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一心一意地对你好。
龚巧抬手,重重给了他一耳光,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将面如土灰的卓非凡关在了门外。
宣兆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明明他是笑着的,语气也很温和,卓非凡却觉得不寒而栗。
“怕什么?”宣兆嗤了一声,“我就是个残废,夸张点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我没力气打你。”
“去年过年。”卓非凡垂头说。
去年过年?过年前岑情来海港找岑柏言,住在那间小屋里,遇见了上门的卓非凡和岑情。
宣兆嘲弄地笑了笑:“那不就相当于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搞上了,瞒了这么久,好手段。”
卓非凡沉默不语,半晌,他说:“我会对巧巧负责的。”
“你是该负责。”宣兆赞同。
“你帮我劝劝巧巧,”卓非凡见宣兆的态度似乎不那么强硬,他像是看到了突破口一般,立即说,“我不嫌弃她被那个男人碰过,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