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余香 方浅 4250 字 12天前

余知意手上还黏着陆景年的东西,放空着大脑,“我手上有东西,你自己拿。”

上次摔伤的膝盖结痂了,这两天他都刻意穿着长裤遮挡着,硬是没让陆景年看出一点端倪,刚刚动作大磨蹭着,可能磨掉痂壳了,有点痒。

原想着跟他坦白,又怕他自责不走了,还是忍了下来。

陆景年从他身上越过来,刚刚消下去的地方又与余知意的打了个照面,激得余知意身体抖了下,陆景年擦干净手,又拿起纸巾帮余知意擦身上,最后帮他擦手,余知意懒懒的享受这种浑身卸下负担一身轻的感觉,抬头亲了亲陆景年,小声说谢谢。

去洗手间扔纸巾后陆景年拧了条毛巾回来帮余知意擦手擦身体,余知意笑着躲闪,“我自己去洗,又没做什么,不用这么照顾我。”

陆景年这会儿脸红了,“咳,也算做了吧。”

两人再次躺到床上总感觉比之前更亲密了一层,身体亲密有时能令感情进一步升华,余知意主动抱着他,再次跟他交换了一个晚安吻。

隔天余知意醒来时陆景年已经前往高铁站了,桌上放着粥,茶几上放着一盆清新的巧克力秋英,旁边一张便签纸:“你好好休息,我不想你送我,我会舍不得,这盆花是买早餐时碰到的,你的小花园没有,给你添一抹香气。”

余知意抱起那盆巧克力秋英,暗红色的绵锻质感花瓣散发出香甜的巧克力味,差点甜化了余知意的心。

他拍了一组照片发在店内公众号,又怕陆景年没看到,用自己的私人微信号转发了一次,并设置分组可见,从前学校交情好的老师和加过的学生微信他都没删,但又不敢跟他们联系,每次发朋友圈都会屏蔽从前学校里接触过的那些人,不想面对一大堆关于“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陆景年这次是真的忙,在高铁上开始赶工作,好在他请假的这几天其他人的进度没受他影响,前天晚上做了大半个通宵,今天应该能把他这部分的进度赶上来。

到了广州先给余知意报平安,而后马不停蹄赶去单位,一到办公室先给小助理转了六百块钱,让她安排下午茶,又在群里向同事们表达歉意,同事们纷纷表示不辛苦,大家是一个团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陆景年吐了口气,若是从前他决对不会做这种事,从前他连请假都很少请,除了他父亲过来住院那段时间,几乎都是全勤,还是余知意提醒的他,即便他请假期间处理完自己那部分的工作了,其他坚守岗位的同事多少还是会有怨言,请下午茶和在群里道谢也是一种礼节。

忙到凌晨两点,下班时刷朋友圈刷出余知意转发的余香公众号关于秋英的那条信息,嘴角上扬的点了个赞,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已经跟余知意道过晚安了,说自己累了要先睡了,这时候余知意应该早睡了。

点开店内公众号,余知意拍照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拍的花脉络清晰,就连花蕊上的花粉都能看得清,一路刷到底,公众号评论区一条信息引起陆景年注意:“请问是余老师的花店吗?我是张嘉阳,我们都很想你,我们找了你好久了!!!”

这条评论评于两分钟之前,陆景年手指顿了几秒,在这位张嘉阳的评论下评论了一条:“同学你好,我是余老师朋友,余老师不怎么看评论区,如果方便请联系我,我会代为转达。”

后面附着的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微信号,撒了个小谎,余知意经常看评论区跟顾客互动。

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那位同学能联系他,想不到几分钟后微信跳出一个小红号,张嘉阳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陆景年点通过,张嘉阳的一堆信息跟着过来了:【你是骗子吧?你在老师的公众号底下骗人?】

发完这条张嘉阳同学又发了一个链接过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陆景年哭笑不得,余知意教过的学生果然不一般,想了想,把存在相册的那张余知意跟同学的合照发给了张嘉阳,当时在书房看到那张合照被余知意明媚的笑容惊艳到,征求他的同意拍了那张照片,不光是因为笑容,还因为余知意曾经的意气风发,想不到照片现在派上了用场。

张嘉阳收到这张照片静了几分钟。

陆景年有点失望,拿起衣服去洗澡,才走到浴室门口,电话响起,来自武汉的陌生号码。

“你好,是张嘉阳吗?”

“是,你真的是余老师朋友?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或微信吗?我们都很想他,我们都快毕业了,想请他一起拍张照片。”

这通电话聊了二十多分钟,这是陆景年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聊这么久,握着发烫的手机,陆景年又给张嘉阳发了条微信提醒他把在公众号下的留言删了。

他和张嘉阳有一个小秘密,他们要给余知意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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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假不更哦,抱歉哈

第45章 虎头茉莉

国庆前几天陆景年终于完成了第三阶段的工作,提前抢了9月30号到漳州的高铁票,站票,这次倒是提前跟余知意打了招呼。

余知意早早收店,包了束虎头茉莉赶往高铁站,本想着到云霄站接,去太早,想见他的心太急切,干脆又买了张从云霄站到漳州站的票,算着时间刚好跟陆景年出站的时候碰上。

到站马上给陆景年打电话,两人电话里的背景音同步,都是漳州站的报站信息,陆景年环顾四周,问:“你在哪呢?”

“在离你很近的地方。”

“我知道,我们一起往一候车室走,看谁先找到对方。”

陆景年拎着行李箱几乎是跑到一候车室走,远远的看见一个抱着一束花的余知意,他总是人群中最亮眼的,总能第一时间进入陆景年视线。

大概三十岁的年龄在那里,表达爱意也相对含蓄,没有见面的拥抱亲吻,只有陆景年很轻的捏了下余知意小拇指,“累吗?跑一头汗。”

余知意喘着气,“你不也一头汗。”

“花给我的?”

“嗯,虎头茉莉,店里只有这么一束,专门为你准备的。”

陆景年接过花,“走,回家。”

他们不用出站,直接站内车乘前往云霄站,这个点有座位,陆景年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余知意,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那束茉莉花,花带上车厢引来好几位乘客的瞩目,有乘客问他是什么花,好看味道又好闻,余知意热情的介绍:“虎头茉莉,是重瓣茉莉的一种,花朵的花瓣在50瓣以上,开出来很大一朵,味香而不腻。”

等陆景年坐好,余知意小声问陆景年:“有袋子吗?把花放进去吧,可能有人会不喜欢茉莉的香味,刚刚来的时候太急了,没考虑到这一点。”

陆景年跟乘务员买水时要了一个袋子把花头套起来,香味淡了不少。

“你前几次都是背着个包,这次怎么想起带行李箱了?”

陆景年在花束的遮拦下握着他的几根手指,“带的衣服,鞋子,带过来放你这边,以后来什么都不用带。”

余知意忍不住的心里发甜,他把这里当家了,以前是过客,轻装来轻装走,以后来都是回家了。

到铜陵已经很晚了,俩人先把行李放了回去,陆景年骑上那辆蓝色小电驴载余知意去吃沙锅粥,两人身上都沾染着茉莉香气,风一吹好像整个世界、整片海都是香的,余知意没忍住,轻轻搓了下陆景年耳朵,叫了声:“年哥。”

“嗯?”

余知意叫完又笑,“没什么,就想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