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前几天也跟我哥说了我们的事。”
余知意问:“你哥打你了没?”
陆景年笑笑,“不至于,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余知意声音柔下来,“那你怎么想?”
“我不需要想什么,只用做好陪你一辈子的打算便好,其他人左右不了我的想法。”
余知意笑了,“嗯,没有人能左右我们的想法。”
十一月中没再过去,陆景年的工作交接也到了尾声,正在走最后的流程。
十二月初过去了一趟,余知意愈发的瘦了,脸色也不太好,整个人透着疲惫,陆景年知道问他问不出所以然,跑去问郁梨,郁梨捂着嘴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问谭玮,谭玮说:“你还不了解余哥吗?他想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没事,我们会看着他的,年哥你就放心吧。”
又匆匆赶回广州,陆景年从来没觉得这么沮丧过,那种担心又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无力感,令他恨不得马上走完流程回到余知意身边。
成年人要遵守的法则太多了,想任性都要考虑后果,想要给余知意足够的安心就由不得他任性。
十二月中,陆景年在视频中对余知意说了句很想他,第二天加班时接到余知意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
陆景年几乎是冲下楼的,远远的看见余知意背着包站在公司大门口,在余知意向他笑时猛地奔上前抱住了他,“你怎么来了。”
“你昨晚说的也是我的心声,想来就想了。”
“走,带你回家。”
陆景年带着他回了他在广州的小家,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余知意头一次见识了陆景年的另一面,比往常的每一次都凶狠,时间也更长,只差没把余知意揉进他的骨血里,揉得余知意浑身都疼。
第二天余知意在床上躺到十二点,外卖小哥的门铃声将他吵醒,隔着门他问:“你今天在家?”
陆景年接过外卖小哥刚送来的新鲜食材,回他:“你在家我怎么能不在。”
“你又为了我耽误工作。”
“不耽误,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处理完工作了,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
余知意想起来帮忙,一坐起身被子滑至腰腹堆成一小堆,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余知意想拉被子盖住,陆景年放下菜进来卧室,“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陆景年拉过一旁的衣服帮他套上,“是我太没重轻了。”
两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余知意也不像之前那般容易耳朵红脸发热了,套好衣服,他低头找内裤,轻轻说:“偶尔这样挺好的,我喜欢。”
就这句 “我喜欢”,陆景年瞬间失控,把刚刚套的衣服又脱了下来,并借着余知意的手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尽压了回去,余知意在云海里,在一片绚丽里烟花里自省,多冷静自持的男人都经不起这种撩拨,是自己惹火上身了。
等结束已经是一点半了,陆景年煮了点清谈的饭菜端到沙发前唤余知意吃饭,又在沙发塞了两个靠垫。
阳光攀过阳台栏杆落在茶几上的那瓶百合上,时光静走,岁月沉香。
余知意只在广州待了一天就赶回铜陵了,花店还得营业,年底新开业的店也多,承接了几单开业花篮的订单,得赶回去赶制花篮。
陆景年在高铁站拉着他的手摩擦他指尖被花剪磨起的老茧,“不要太辛苦。”
“不辛苦,不用心疼我,我回去了,你安心工作,别送了,回去吧。”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陆景年打包好广州的行李,叫了物流公司直接寄去了余香花店,自己在元旦当天乘坐最早一班的高铁前往他的归心处。
余知意知道他会来,提前买好了菜,接到他快到高铁站的电话时,抓着车钥匙赶去接他。
两人在出站口相会,余知意又给他带了一束花,淡黄热奶油质感玫瑰,枝干粗壮,花头硕大,花心带点奶油色,捧在手里都能感受到奶油的甜蜜,是陆景年一眼望去能看清本色的玫瑰,他眼里看到的是什么颜色,余知意看到的就是什么颜色。
“这是什么花?”
“奶油玫瑰,也叫暖玉,花语,送给最爱的人。”
陆景年接过花,跟他并排着往前走,余知意说:“有个惊喜给你。”
“好巧,我也有个惊喜要给你。”
余知意笑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你先说。”
他们走到了站外,余知意指着前方停靠的一辆白色汽车,说:“买了辆车,以后来高铁站接送你会方便些,我们回苏峰山小院也方便。”
陆景年握住他的手,“恐怕以后我坐高铁的机会不多了。”
“嗯?出什么事了?”
“我工作调动了,离余香骑电动车的话半小时,以后都在这边了。”
余知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们一个忙着接外快使劲攒钱买车,一个为了调动过来天天加班,都在为对方而努力着。
“你不后悔?”
陆景年拖着他的手往车旁走,“后悔,后悔没早点调过来。”
余知意眼眶红了,眼睛有些涩,“回家,家里煲了汤。”
平静的生活正式开启,余知意起初还担心陆景年新鲜感过会厌倦,实事证明他想多了,陆景年比他想象中的更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余知意每天会早起帮他准备当天要带的饭,他会骑着那辆蓝色的电动车戴着粘着小黄鸭的头盔去上班,若是在路边碰到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骑着电动车挂着饭盒的人千万别惊讶,那是他喜欢的生活。
碰上下雨的天气余知意会开车接送他上下班,周末陆景年也会接摄影单挣外快,也会陪着余知意沿着南门湾海岸线吹冬天的海风,感受海风钻进衣领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