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原来你对我这么……”
迟雪抬了抬眉,同时举臂挡住曾玉菡扑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向程跟你不像,你们根本不是一个类型。”
曾玉菡扭头打量我,眼神迅凌好似秋风扫落叶:“怎么不像了?眼睛鼻子眉毛,不是照我这模子长的吗?”
“……”很难评价这话是自信过度还是文化有限。
我还得准备拍戏,不打算陪他们演狗血替身戏码,端起面前的粥,我便起身去客厅。
用我那网友大橙子小太阳的话说,只要遁得快,尴尬就追不上。
在客厅里确实安生了片刻,够把粥吃完。几分钟后,他们还是跟出来了。
不知道迟雪对曾玉菡说了什么,小少爷竟然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少了刚才的冲劲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
似乎要跟我对话,想想又作罢,转身问迟雪:“他真的那么厉害啊?要是我不满意,可要把林子童的戏塞回去。”
“那不可能,我的电影不是你闹脾气的玩具。”迟雪的口气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有些吓人。
小少爷听了,立刻撒娇地笑:“说说而已嘛,我又不是那种没品位的土老冒资本家,我可是冲着你的艺术投钱的。”
迟雪轻轻回他一眼,未置可否。看向我,似乎也没打算跟我解释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什么,眼神一低瞥了下空的打包碗。
“去走戏呗。”
我擦擦嘴,起身跟他出去找陈佐达。
正式拍摄从午间开始一直到傍晚,然后休息吃晚饭,等到深夜还会有一场不小的夜戏。顺利的话,一点前能收工。
曾玉菡声称自己要跟整天,“代表资方视察拍摄情况”。迟雪也不劝,将白助理推出去听他差遣,不许他太靠近,“以免影响收声”。
两人这几句话间,眉来眼去不停,看起来像在做他们之间常玩的什么游戏。
我不懂这算哪一种情趣,只觉得有点无聊。
第一场戏是我和陈佐达。
仍然是回光返照状态中的老关,精神比常年卧床爽利得多,食欲和心情都不错。
不久前,我们才经历了天台的情绪,如今正需要修复和平静。
他想吃一碗最清爽的葱花肉沫面,这也是老关第一次见到顾白时请他吃的东西。这么多年,顾白已经把这碗面做得很精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