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天真,像演的,又像真的,嘴里说些不正经的话:“哥哥的照顾,包括陪睡不?”
人都有些弱点,一击必杀。但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迟雪这么冲我装乖耍流氓,也能变成我的……兴趣点。
我心动了。
心动就是致命弱点,我毫无办法。
“包括。”我飞快地回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低下去触碰他的唇,用吮吸和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然后,我主动地、急不可耐地吞下他温暖的呼吸。
迟雪终究没能陪我一起见向荣,排在我前面的,也更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
转天一大早,首先找上门的就是他的经纪人。
他在阳城工作这么久,身边一直是白助理跟着,顶多偶尔有个别的助理,以至于我都忘了他的主要身份还是艺人,身后有公司,有经纪人。
那是个符合人们对经纪人这一身份想象的干练女性,即便是清早的飞机赶来,风尘仆仆,进门时仍然一丝不苟,高跟鞋下虎虎生风。
但为人处事并不迫人,笑起来甚至有几分甜美可爱,这种反差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关注和好奇。
看得出迟雪和她关系很好,在她面前,他姿态放松,介绍我时也自然随意。
对方待他说完名字就笑着伸过手来,目光先是望着他说“认识”,然后看向我致意,我依稀看出她说的是“如雷贯耳”、“幸会”。
“他现在听不见,楚姐,要不是你亲自来,我肯定不会离开阳城的——”他转头一脸深情地看着我,“阿程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
“……”干什么又演上了!
那位楚姐有些吃惊,再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表情严肃了些问他:“来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迟雪道。
气氛出现片刻沉默和凝滞。
这里没我说话的地方,经纪人亲自飞来要聊的事情多半也不是我一个外人好听的,我便识趣告辞了。
迟雪没有留我,只拿右手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那手背在楚姐进来之前,我们幼稚打闹时,他亲吻过。
他这一聊,就是当天回京的决定。
详情细况没有同我掰开讲,只说是电影要尽快剪出来送审,最好年内定档,否则可能会受某方面影响上不了。
他是第一次导长篇作品,拍摄已经这么波折了,更多的坎坷很难承受。
“对不起,我不能在你身边。”临走前,他的愧意染得他眼角眉梢都沉重不已,没像平时那样风骚地撩拨我,反而保持了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