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挖出来了,所以我开始疯狂介意方方面面边边角角蛛丝马迹。
退回到一个月前我都不会在乎你可能认真喜欢过别人,不会计较你是带着几份理由回来的。
可现在我控制不了自己,无法忍受你竟然不是纯粹为了得到我而回来。
你怎么可以包藏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没用的心思?
你应该把所有用心都花在爱我上啊!
本想问的关于故事的种种问题,被这些沸腾的想法熔化了。它们又滚烫又蛮横,冲垮了理智思路。
我只觉得头脑里闹哄哄的,心头痛得发麻。面对迟雪的注视,我担心自己随时会崩溃,然后冷淡和冷静像面具一样掉落摔碎。
在这些成为现实之前,我错开视线,逃避迟雪的目光,发呆似的盯着他的电视柜看。
他不敢打扰我,我们就这样安静了一阵。
接着,他尝试安抚我,用一种几乎能完全笼罩我的方式把我慢慢抱住。
不久之前我们才淋漓尽致地做过爱,彼此身上残存对方的味道。现在紧贴相拥,呼吸纠缠便将身体其他感受唤醒。
在腰和臀的酸痛感变得明显的同时,我可耻地想起欢愉与快感,吞咽之间喉咙干涩,本就发热的头脑更往发疯奔去了。
我回抱他,尽可能贴近他,让胸膛紧靠,心跳重贴,主动咬了他的耳朵。
“告诉你,我根本不在意他们,我的家人只有你和向美芳。我不认亲,也不报复,我要和他们做陌生人。你也要。”
闻言,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侧头想确认我是在用情绪放狠话,还是认真的。
我没给他机会,搂紧他的脖子含住他耳垂,用我曾经拍摄过的玩法挑(弄。然后,我被顶住了,圆凳子被迟雪丢弃一旁。
我记得有人——是宋蔚然还是微博私信里那个女孩儿,说过,成年情人的世界里,一睡解千结。
我自然当玩笑段子听。
没想到,倒也不是完全是段子。
当身体深处被碾得发软而身躯紧绷如弦的时候,我满怀失智的爱意,觉得迟雪值得被原谅一切。
哪怕他不够纯粹,哪怕他有所欺瞒。
我以为北方是没有连绵阴雨的,没想到接下来北京都没有晴过。总是暗沉沉一片,有时候是真的阴天,有时候据说是霾天。
迟雪减少了工作时间,每天选一两个地方带我去玩。我们再也没有提过萧泰林的事,他也没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