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理直气壮地越要越多了?赵小宽笑骂道:“你说你还是个人吗?有劲没处使去外头跑几圈,别折腾我。”
“不做人了。” 周梁笑了两声,“先欠着,等小油条出生了,双倍补给我。”
“补个屁给你还差不多。”
“屁也行,都要。”
“……”
两人你来我往地逗着闷子,刚进卫生间,赵小宽隐约听到哪里在唱歌,仔细一听,是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现在会找他的除了钟飞白和租客,他想不到别人,兄弟余胜前几天微信刚联络过,应该不是。
“我手机响了,不知道谁打的。” 他嘀咕道。
周梁只想跟赵小宽一起舒舒服服地泡个鸳鸯浴,搬家前就一直惦记了,怎么能在关键时刻被打断。他抱着赵小宽坐到浴池边缘,直接上手解他睡衣纽扣,说可能是广告,不用理会。
铃声很快断了,赵小宽没当回事,也主动帮周梁脱衣服。
毛巷新村。
弟弟经营了三年多的油条店怎么换了招牌还换了人?赵小鹏起初没多想,毕竟弟弟之前提过开分店的事。电话没人接,他根据地址找到 21 号楼,102 那户亮着灯,他边敲边喊,没多久门开了,一个陌生男人问他找谁。
得知弟弟将房子出租,赵小鹏又急忙回到油条店,询问店里正在揣面的师傅,发现这家店铺也早在几个月前就转让了。他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后悔没早点过来看看,弟弟一向报喜不报忧,肯定遇上了什么事,怪不得今年不回来过年。
直到第三遍,电话终于通了。他等不及对面先开口,激动道:“小宽,你在哪儿啊?出啥事了?为啥把店和房子都租了?”
“哥你来了?你,你等等啊,我马上过去!”
赵小鹏听到弟弟在那头跟谁着急地说着什么,好像还有水声。他叮嘱赵小宽千万别着急,自己不走。挂断电话后,他找了个角落,坐在编织袋上一边抽烟一边算着老婆本。
小宽肯定是缺钱了,得先把钱取出来度过眼下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