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花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睡前才完成。齐鹭这才松一口气,心底闪出些许希望的曙光,入睡的时候还许了个愿,希望自己明天就能穿上完整的衣服。
只不过很可惜,快递都需要时间,第二天齐鹭的愿望没能实现。
一大早猫就在房门口挠门要饭,齐鹭还困着,就由谢山风自己去喂。等喂完抱着猫回来,猫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蕾丝裙,大大的黑色水晶镶着金边,坠在领结的位置,显得它无比高贵。
谢山风把猫丢床上:“去,叫他起来。”
猫猫不负所托,在齐鹭身上一阵乱踩,把他踩得急急忙忙爬起来,满头黑毛都还是乱的,就这么坐着抱怨地瞪谢山风。
“黑宝干得好。”谢山风称赞一句,手里变出来个冻干作为奖励。
齐鹭还以为是自己刚睡起来脑子不清醒,呆了片刻,努力回忆,确信自己的记忆没问题,才问:“它不是叫粉宝吗?”
“今天穿黑裙子,所以叫黑宝。”谢山风随口回答,“穿什么颜色就叫什么。”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起名方式!齐鹭说:“你这样,猫会不记得自己名字的。”
“反正它本来就是傻子,记不住。”
好过分的主人,齐鹭代替猫又瞪他几眼。
谢山风又拎拎他的后领:“这件给你睡皱了,起来换衣服。”
齐鹭对于这件事不是很积极,但身上的衬衫确实皱得有点过分,衬衫的主人是谢山风,而谢山风也是主管他早餐的人,怕谢山风又威胁他,他只好老实地爬起来,跟着去衣帽间。
谢山风拿了条黑衬衫,在他身上一比,比昨天那条短多了。谢山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黑宝亲子装。”
齐鹭看着他衣帽间里头那么多衣服,抗议:“就算要逼我只穿你的衣服,也给个长一点的吧。”
谢山风摊手:“除了昨天那件,衬衫里就属这条最长了。”
齐鹭的眼神往t恤那里跑:“那就不要衬衫……”
“不行,我喜欢看你穿衬衫。”谢山风说。
齐鹭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为什么?”
谢山风的眼神忽然变得富含深意,目光黏在他手指上:“你系扣子要花老半天,但我要脱掉只需要用力一撕。我中意这种感觉。”
齐鹭目瞪口呆:“你这样随便浪费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崩掉扣子而已,重新缝上去就行,算什么浪费?”谢山风无耻地回答,“老实换上,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身上那件撕了?”
齐鹭屈辱地服从了,关上衣帽间的门,再打开,身上已经是那件黑衬衫了。
这衬衫罩在齐鹭身上,只要随便动一动,屁股就会在下摆之间若隐若现。他皮肤白,而一次性内裤也是白的,大腿上还留有些许未消退的红痕,在黑色布料的笼罩中显得格外诱人。
谢山风凝视了片刻扣子,这让齐鹭紧张地攥紧了衣服,生怕他真的为了满足性癖什么都做得出来。
齐鹭总之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他难道不觉得撕一次衬衫,事后还要缝半天扣子这件事很搞笑吗?
而且……
齐鹭怀疑地问:“你连针线活都会?”
第15章
他的重点永远都会跑偏,谢山风也算习惯了,回答得很自信:“会又怎么了?”
连他妈都不会做,谢山风竟然会,娇生惯养小少爷齐鹭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次。他思来想去,都没法想出谢山风坐在那儿贤惠地补衣服的模样,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扯了,估计是谢山风顺口编来唬他的。
于是齐鹭说:“我不信。”
谢山风:“要不要我现在就缝一个给你证明?”
齐鹭竟然有点动摇,他真还挺想看这一幕。但是见谢山风的眼神落点还是在胸前的扣子上,他又悚然一惊,连忙摇头:“我信了我信了!”
谢山风耸耸肩,看起来对没能撕衣服很是遗憾。
一整天下来,谢山风的视线时不时就会落在他的扣子上,如果眼神能有杀伤力,恐怕他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变成碎布条了。这搞得齐鹭十分警惕,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衣服就粉身碎骨。
其实谢山风也没那么想撕,但齐鹭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他完全忍不住捉弄的心。
他看一下扣子,齐鹭就会用手攥紧衬衫。而他随便碰碰齐鹭的脸,齐鹭又会赶紧捂住脸,生怕被他咬。若是再瞧一下大腿,瞧一下屁股,齐鹭那个眼神就像是恨自己只有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来保护自己。
“你嫁给我的时候没想到要和我上床吗?”谢山风逗他,“哪有人结婚后还跟提防强奸犯似的?”
齐鹭很是感伤,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好半天,才小声地说:“谁知道你性癖这么变态。”
他说出来了!他终于勇敢地说出来了!
齐鹭英勇就义一样闭上眼睛,还以为谢山风被骂了变态会恼羞成怒,但谢山风只是好笑地看着他。
“我哪里变态了?”
齐鹭委屈抱怨:“你老喜欢吓我。”
“嗯。”
“还不给我穿裤子。”
“然后?”
齐鹭心有余悸摸摸脸:“还总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