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酸奶杯,说:“许了,许了三个呢。”
“第一个是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第二个是希望自己学业有成,不要辜负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一个是…… 希望能和喜欢的人顺利地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难过,“早知道,我就只许第一个了,也许会更灵一点。”
姚识秋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手伸过去,作势要弹冉秋意的脑门,又任由他躲开了。
“真是个傻小孩儿。”
他故意逗冉秋意,“你没听过,愿望说出来才会不灵吗?”
“……”
冉秋意剜了他一眼,转过头不说话了。
“哎,我瞎说的,” 见他不理人了,姚识秋又很欠扁地去哄,帮他推秋千,“宝贝儿,我错了啊,别气。”
他就像只爱闹人的大型犬,非要看冉秋意被逗笑了才罢休。
时间不早了,两人各自回宿舍休息。
在楼梯口分别前,姚识秋再一次将冉秋意揽进怀里,哄孩子似地一下下拍着他的背,“阿姨不会有事的,你后面的那两个愿望…… 也都会实现的。”
他松开冉秋意,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回去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冉秋意没有拒绝,他知道拒绝一定会让师兄更担心自己,于是他只说:“嗯,师兄晚安。”
?
第二天中午,冉秋意下了飞机直奔医院,路上和姚识秋通了电话。
因为登机之前,姚识秋说让他到了以后打个电话报平安,冉秋意照做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乖乖听师兄的话。
果然,去医院的途中没有那么煎熬了。
经过几天的治疗,母亲的状态恢复得不错,冉秋意终于松了口气。刚好连着国庆假期一起,他能在家多待几天,陪着母亲,一家人也能商量下接下来动手术的事。
冉秋意原本也打算国庆回家,只是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好时机骤然变成了错误中的错误,他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出柜的事了。
母亲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状态还不稳定,需要在医院输液观察,医院一晚上只允许一名家属留下来陪护,冉秋意便和父亲弟弟轮流换着班。